有些内敛的薛寒星,从衣襟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浅蓝色荷包,看爹上了马车,他连忙把荷包塞进小棠手里,红着脸叮嘱。
“小棠,你先别打开,等我们走了你再看。”
车夫驾着马车离开,小棠拿着荷包站巷子口,有些凌乱。
一个二个的,咋都喜欢这样强塞人东西呢?
林青川两口子倒没在意,他们觉得这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赠送。
等林小棠回到屋里,打开荷包。
嚯,好家伙!
竟然是串着一粒金豆子的红色手绳,金豆子闪闪发光,红绳编的一般般,不像是集市上买的。
这……该不会是薛寒星自己编的吧?
有钱人家的少爷,竟然送她金豆子这么值钱的东西,这到底是啥意思?
她脑子里突然冒出个画面……
救命啊,他还是个孩子!
这红绳串的金豆子,必须尽快还给薛寒星!
但是,她和爹最近也不去平定县啊,这可咋整?
唉,算了,等过段时间再说!
……
年后忙活半个月,终于到了元宵节。
林青川送完当日的卤猪蹄,才算松了一口气。
等明日开始,就要恢复以前的供量了,而且有万和酒楼的冰窖,他们能在里边儿存不少生猪蹄,能省不少事。
只是,过完年,天暖和了,他还得偶尔回村儿里薅草,也不知道田里的姜黄最近长得咋样了。
幸好当初小棠让他造了翻车,不用担心田里吃水的问题。
当晚,一家人按照林小棠的提议,一家四口在镇上买了一只孔明灯,还买了笔墨纸砚。
她问了爹娘和妹妹的愿望,提笔七歪八扭的把一家四口儿的愿望都写了上去。
林青川当即疑惑不已,“小棠,你咋会写字的?”
“是啊,小棠,你啥时候会写字的,娘咋也不知道呢?”
咳咳……
一不小心就忘了,暴露了不寻常。
她忙解释道,“之前没分家的时候,夜里你俩在后院儿磨豆腐,我趴窗子上偷看几个叔和长宴他们念书,偷学的。”
啊,这样啊?
林青川觉得,女儿偷学就能把字给写全,虽然写得看起来歪歪扭扭的,比起他爹写的差得远,但是女儿偷学就能写出来,已经非常了不起了!
他面色愧疚道,“都是爹以前糊涂,棠儿趴窗子上偷学,肯定吃了不少苦,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,我这个爹当得实在太不称职了。”
她压根儿就没有偷学,爹咋可能知道呢?
林小棠暗道,说一个谎,就得用无数个谎来圆,总是骗爹,还害爹愧疚,她心里也有点不得劲儿。
但她不能告诉爹娘,自己胎穿的事情,也只能这样胡诌了。
她深呼一口气,忙转移话题道,“哎呀,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,爹,娘,咱们快放孔明灯吧,早点放,说不定愿望还能早点实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