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示一贴,事情发展果然如朱颖所想的那般。
千里迢迢赶过来的外地粮商看到告示,瞬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。
“这城主到底是在发什么疯?明明前几日还说的好好的,两百文一斗,现在突然降到五十文,这不是在耍我们吗?”
“仅仅三日就发生如此巨大的转变,这……哎呀!我为了来丰古城捞一笔,光是路费就花了几十两银子,还有搬运粮食的劳工,一袋袋粮食的**,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钱!”
“成本已经投进去了,该赚的钱却赚不了,这,不行,我要打道回府!”
“你在想什么呢?咱们来都花了几十两银子,回去又要花几十两,咱们一分钱没捞着,白花上百两银子,不是亏死?”
“不行了,五十文一两我也卖,至少回家路费省点!”
“是啊,我,我四十八文!”
外地粮商一直在郊外集市,也不清楚城内的具体状况,一看告示、以及粮食源源不断的从粮仓里运出来,心里立刻乱了,慌慌张张将价格往下降,生怕自己的粮食卖不出去。
有的人为了能让自家粮食卖得更快,主动将价格降到了四十八文。
而一旦开了这个头,价格攀比就再也停不下来。
不过短短半日功夫,城内售价最低的粮商已经降到了三十文。
郭家,郭鑫源听闻此讯,气得险些当场昏厥。
“他娘的,沈玉书拿钱不办事是吧?老子给了他那么多银子,他转头就翻脸不认人!不行,这个亏,谁咽下去也不能由我郭鑫源咽下去,老子一生还从未被人这样坑过!”
气急之下,郭鑫源也顾不上其他,带着一群家丁就冲到了沈玉书下榻的酒楼,刚好看到沈玉书和朱颖在大厅之中饮茶,你一言我一语,似乎在商量什么事。
“姓沈的,你把老子当猴耍是吧!”
愤怒之下,郭鑫源从腰间拔出佩剑,当即冲上去,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指着沈玉书的脖子,扯着嗓门咒骂:“说,为什么要把粮价降到五十文?”
看这架势,客栈中的其他客人纷纷抱头鼠窜,跑了。
其中一些胆子较大的,没有跑远,只是跑到门外街上,趴在门板处和凑热闹的路人一起好奇往里看。
那就是沈玉书吗?
瞧这模样和风姿,当真是国士无双,只是为何会和郭鑫源起了冲突?
“砸我郭家的生意,你难道不知道有什么后果?哪怕是丰谷城主也要让我郭鑫源三分,你如今离了女帝陛下、又是个没了内丹的废人,连官职也被革去了,不过就是一条丧家之犬,还敢跟我争?”
“你们今天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,别想活着离开客栈!”
都说断人财路,天打雷劈。
他郭鑫源一辈子从未吃过这种亏,如今居然栽到了沈玉书手上,这让他怎么忍得了?
然而,他话音未落,朱颖一个闪身便来到了他面前。
动作之快,旁人还没有看清他是怎么做到的,郭鑫源手中的剑便已经调转了方向,被朱颖紧紧握在手中,剑刃则转移到了郭鑫源的脖颈之间。
“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