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
问懵慕初棠。
睁大眼睛看见男人吃掉奶油,不喜甜,眉峰皱起又舒缓,然后,手擦她唇角沾染的些许奶油。
“以后,我常来陪你。”
突然发生肢体接触,吓得慕初棠噌的站起身脸红:“为、为什么……”
看她青涩的反应。
若非薄幕遮看过她的体检报道,还真不相信她拥有频繁的夜生活。
“他昨夜和你吵完架,去医院陪了季末嫣一晚上。你一个人自然寂寞,我作为哥哥理应陪你。”
越说越暧昧。
慕初棠抓住靠枕抱在怀里,坐到沙发最里面避嫌:“我不寂寞。”
一番举动逗笑薄幕遮:“你个木头脑袋。”
“你才笨呢。”
“非要我直接说,和你故作亲密气气倾墨,帮你顺气,你才能听明白?”
慕初棠恍然大悟挠挠头:“原来是这样,我最近反应比较迟钝,差点误会大哥的意思。”
好尴尬。
她怎么能怀疑大少爷对她有非分之想?
都怪薄倾墨害得她彻夜失眠,脑子迷迷糊糊的。
可是不对啊。
大少爷为什么拿她用过的银叉,吃甜品?
.
两天过去。
薄幕遮每天早晚过来两趟,待上半小时离开。
隔壁庭院死气沉沉,薄倾墨卧室没有亮过一次灯。
“等不到人,很失望吧?三少爷连续三晚在医院陪护季小姐。这待遇,谁是心上人还不明显吗?”
慕初棠支退护卫,独自在海棠树下荡秋千,司念声音透过漏窗传来。
她懒懒的附和:
“嗯,你说得对,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人。什么时候结婚?我好恭喜三哥哥和三嫂子。”
和司念想象中的反应完全不同:“你——”
余光扫到身旁有修长身影靠近,装作没看见,故作疑惑:
“你不生气不吃醋?”
慕初棠看累了眼睛酸涩,合上书籍抱在怀里,背靠秋千椅背,仰视满树纯白色海棠花:“生气和吃醋,是情人间才会同时并存的小情绪,我心里又没有喜欢的人。”
“嘴硬什么?三更半夜私会通宵,你会不喜欢少爷?”
“当然……不喜欢,一个病秧子,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地方?”
“别忘记,你们在云檀同居过三个月。”
往事重提。
慕初棠本就郁闷的心情更加低落消沉,闭上眼睛随风荡漾:“那段时光和被绑架囚禁没有区别,糟糕透了。”
“既然你不爱少爷,为什么吃醋针对季小姐?”
“什么?”
“我那天亲眼瞧见季小姐捂住脸,哭哭啼啼跑出去了,你肯定有打她。”
呵。
事情过去好几天,还演戏。
慕初棠冷嗤:“对对对,我打的,我扇她耳光了,全世界人都看见了,一窝蜂涌上来为她鸣不平。她是世界上最单纯善良的女孩,行了吧?”
达到想要的效果。
司念回头,惊讶:“少爷,您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慕初棠脸色一僵。
糟糕。
又上当了!
失去推力的秋千摇摆幅度降低,很快安静下来。
慕初棠脊背僵直不敢回头去看,他听到司念和她的对话,肯定又要误会她了……
微风吹过。
海棠花瓣簌簌掉落。
“挑拨离间的手段能高明点?”迟迟不见慕初棠回头,薄倾墨冷眼睨视身旁幸灾乐祸的人。
司念大为吃惊:“少爷,我没有,我——”
“滚。”
“是……”
心有不甘哦一步三回头走远,该死的,少爷对慕初棠未免过于信赖。
甚至让司念怀疑。
季末嫣的诬陷,少爷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?看在病情份上才没拆穿?
一场小计谋落空。
就连慕初棠都感到不可思议的回眸:“你相信我?”
落在薄倾墨耳朵里纯属废话,冷冷掀唇:“不信自己的女人,信谁?”
气氛略微尴尬。
慕初棠压制住想要上扬的嘴角,不知道说什么,扭过头继续荡秋千,琢磨他白天回来做什么。
许久。
久到她以为人早已离开,正打算回头看看,薄倾墨沉沉开口:“气消了?”
“你没哄。”
“没打算哄。”
“……”
“打电话跟末嫣道歉,条件随便你开。”
怪不得大白天回老宅。
原来季末嫣没消气,他没死心,企图过来威逼利诱她。
慕初棠伸手接住一朵被风吹落的海棠花:“你在求我吗?”
薄倾墨纠正:“是交易。”
“不好意思,不从商,不接受,慢走,不送,小心被电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