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伍仁身后的人是谁还不确定,王府的人不能去,以免打草惊蛇,
余七,你带幻阁的人,此次务必要抓到他,至于郭直,让人盯好。”
想了想,又对着清虞说道,“清虞,你留在府中,我要亲自跑一趟。”
“好,注意安全,”
夏侯逸尘不便久留,也告辞回了华阳侯府。
与此同时,司空昕宫中,贤妃冷着一张脸坐在她的床榻边,宫女正小心翼翼地替她往脸颊和膝盖上涂抹着药膏,
宫女已经尽量轻柔,可司空昕还是轻嘶了一声,
“贱婢,弄疼本公主了!”
随即宫女的肩膀处就挨了她狠狠一脚,
宫女重心不稳一个趔趄往后倒去,头重重地磕到了一旁摆放的凳角上,凳子也被撞歪,又带倒了一个装饰用的柳叶瓶,花瓶子瞬间四分五裂,
小宫女是刚调来四公主宫里不久的,顿时被吓得冷汗直流,惊惧交加,
公主跋扈之名,宫中谁人不知?
她每次伺候,都小心翼翼,没想到还是惹了公主不快,
她连忙跪地磕头,“娘娘恕罪,公主恕罪,奴婢粗手笨脚的,请娘娘和公主饶奴婢一命。”
司空昕越发恼怒,“你这贱人,撞坏了本公主的花瓶,竟然还敢求情,母妃,你不快帮我处置了她?”
贤妃眉头紧皱,眼中溢满了不耐,
“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宫女,也值得你大动肝火?
这些日子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,竟然还得罪了百里清虞,她如今是你小皇叔名正言顺的妻子,你父皇和皇后对他二人又特别,日后你见了她躲远些。”
贤妃一边说,一边给身后的贴身宫女递了一个眼神,
贴身宫女立马会意,走到门边招招手,
门外站着的两个太监立马进来,堵了跪地宫女的嘴,不顾她的挣扎,将她拖了出去。
司空昕这才不满地嘟囔,“母妃,那贱人再是皇叔的妻子,
可我才是父皇的亲生女儿,她在宫中就敢打我,这口气我咽不下去。”
贤妃淡定地理了理衣摆,毫不在意地开口,
“她如今顶着肃亲王妃的身份,是你的长辈,再说,今日是你先出言不逊在先,你还嘲讽了徐家,就是闹到皇上那里,皇上也不会说什么,
还有,那齐探花,十有八九,就是你父皇流落在外的皇子,
按照出生年岁来排,说不好他就是二皇子,那么你皇兄就要往后排了,
齐珩有学识有涵养,在他老家瑞丰就颇有名声,如今在京中的名声也不低,本宫已经很头疼了,你就消停一下吧。”
司空昕眼眸一闪,“母妃,那齐珩的母亲呢?父皇认了齐珩,他娘岂不是也要入宫,父皇难不成还要给他娘一个高位?”
贤妃有些烦躁地抚着额头,“这个还不清楚,事发突然,据你舅舅查到的消息,
只知齐珩入京时,身边倒是跟着仆从还有一个妇人,多半是他的生母,他的祖父是当地书院的院长,”
而同样的情况,三皇子府和二皇子也是如此,两府的议事书房内,皇子坐在上首,底下各自的幕僚和官员都吵翻了天,跟菜市场一样乱哄哄的,
二皇子虽也生气,可性情相对能稳得住,加上他已经习惯了凡事有贤妃给他出谋划策,他还准备明日入宫,问一问母妃的打算,
三皇子整个人就阴郁的不行,他自以为已经将齐珩归入麾下,没想到他竟然也是皇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