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摇着头，眼泪直流。

“蔓蔓，你为了你自己，不顾娘的死活，娘可以原谅你。但你现在为了你大哥，也要如此对娘如此绝情，你还当我是你娘吗？”冯姨娘痛心的抓着自己的胸口，无比失望地看着面前的女儿。

季火旺听冯姨娘这么说，忍不住笑了。

她来到冯姨娘的面前，蹲下身，直视着冯姨娘那满含泪水的眼。

“你说这算不算是报应呢？”

冯姨娘伤心至极，现在又被季火旺讽刺，是又气又恨，却又不敢发作。

她瞪着一双怨念极重的死鱼眼，恨恨地瞪着季火旺，嘴唇轻颤。

“你现在一定很后悔吧？后悔当初不该为了季耀光，而把自己亲生的女儿送了出去。这些年，全心全意的对季耀光这个养子，到最后，却被你这个付出全部真心的养子推出来顶罪，好生可怜啊！”

冯姨娘一双死鱼眼，蓦地瞪大。

像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一般。

她完全不敢相信，自己如此如此隐秘，除了自己和李妈外，绝不可能有外人知晓的事，现在竟然被季火旺知晓了，还当众说了出来。

“你这话什么意思？”恋爱脑的季夫人难得的一次耳聪目明，几步过来追问道。

季火旺缓缓站起身，转身看向渣爹和季耀光。

“渣爹，你不是最爱最疼季耀光吗？现在知道他并不是你的亲生儿子，只是冯姨娘从外面抱回来的野种，感觉是不是很不错？”

“对了，当初冯姨娘头胎生下来的是个女儿，为了能留住你，也为了她自己的地位，所以她把你们的女儿和外面一家农户生的孩子互换了。你的女儿现在可在外面受苦受难呢！”

季侯爷猛然间听得季火旺说出这些，整个脑子像是不会转动了一般。

他脚步踉跄后退，不相信，完全不信。

“你胡说，耀光就是我的儿子，我的亲生儿子。”

季耀光也急了：“五弟，我知道你恨我，所以故意说出这些来离间父亲与我，对不对？”

“你也不是傻子吧，你看冯姨娘宁愿拉你这个儿子出来顶罪，也不舍得伤害季蔓蔓这个毫无价值的女儿。就应该清楚，在她眼里，你这个儿子或许之前算是重要，可以巩固她的地位。但现在涉及到她的性命，她第一个弃的就是你这个非亲生儿子。”

“不可能，绝不可能……”

季耀光连忙摇头，他不愿意相信，也不敢相信。

“冯姨娘，你现在说实话吧，你说出实话，我可以放了你。”

冯姨娘正处于满心惊恐之中，对于季火旺突然知晓她隐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而恐慌。

现在连马上会被官爷关入大牢的恐惧都忽略了。

她只觉得眼前的季火旺真的太可怕了。

为什么他突然间会知道这么多？

还是说，他早就知道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