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怕绿芜反悔,吴宥第二天便找来了佛伽,他来的时候,外面已经不再下雪了,吴宥跟在他的身后,时不时扶着他,看起来身体确实不怎么样了,走了几步还会时不时的咳嗽。
他还穿着那身月牙白的长袍,外面披了一件玄色的狐裘,整个人看起来很消瘦,头发也白了不少。
绿芜冷冷地扫了他一眼,“你如今这样又是做给谁看,我可不会像公主一样心疼你。”
吴宥咳嗽了几声,有些悻悻然地躲在佛伽的后面,只觉得这场对话希望两人尽管将他忽略,不要将矛头指向他,不然接下来这几天他又没好果子吃了。
佛伽知道眼前的女子是故意呛他,他并不在意她说的话,“你要问我何事,我都可以一一回复你。”
“只求。”他顿了一下,急促地咳嗽了几声,努力克制住内心巨大的悲恸,“让我看一眼她留下的信。”
“那年你去庸州办事,公主偷偷溜出去找你,你可曾知道?”绿芜抿紧了唇,面色不善。
佛伽沉声道:“我知道。”
他当时还在庸州办事,从宫中到庸州最快也要骑两个日夜的快马,信鸽到时也已经不早了,他不放心留她一人在荒郊野外,便派人去乡间找了个人送她回宫。
后来他听十四说她在路上哭的得十分伤心,他再也按耐不住,也不想再继续待在庸州了,心里只想着回宫看看她如何了。
回宫后他又觉得不该亲近她,觉得她只是小孩子心性,哪里懂什么喜欢,他也会害怕她所谓的喜欢会不会只是一时的新鲜感,后来,他的计划进行到关键时刻,他更加没脸去见她了。
“你和崔侑究竟是什么关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