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婳婙起身,却邪才把带来的披风披在了婳婙身上,摸着那披风,婳婙努力把泪水收了回去,笑着看向了却邪
“好,我们回去吧”
一路上,婳婙和却邪都没有怎么说话,没有提及方才为何会独自一人,也没有问为什么会感应不到却邪剑的存在……
—婳府—
“小婙,你去哪了?”
看到婳婙和却邪回来,盛泽才展了笑颜。可看到婳婙那早已湿透了的青丝和那沾着污泥的衣尾,盛泽脸上的笑一下又转为了忧伤
“阿爹,我去换身衣服”
婳婙回避了这个问题,笑着拍了拍盛泽便转身去了卧房,让盛泽来不及细问
看着婳婙离开,盛泽和止析只得看向了收完伞而来的却邪,可却邪也没有说什么,只是默默无言,摇了摇头……
“小婙,你还没吃东西吧。尝尝,阿爹亲手做的”
盛泽端着饭菜敲响了婳婙的房门,慌乱之中,婳婙似乎藏了什么东西
“阿爹?”
“小婙,愣着干吗呀,快来尝尝”
盛泽将饭菜摆放在茶座之上,又看了眼还呆站在床边的婳婙,招呼着
见盛泽没有察觉,婳婙似乎舒了一口气,也悠悠走到桌前坐了下来,接过盛泽盛好的饭菜
“小婙,口味怎么样?”
盛泽看着婳婙乖巧地吃着饭菜,也是笑了。正吃着的婳婙也是捧场地点了点头
“小婙,莫姑娘的婚宴快到了吧”
想来慌乱之中藏到东西还是没有藏好,那大红色请柬的一角还是露了出来。听到这话,婳婙吃饭的手也放了下来,看了一眼那漏出来的红色一角,也明白了一切
“小婙,阿爹知道,拦不住你的,要去的话便去吧”
盛泽也注意到了婳婙停下的碗筷,话语里带着些许无奈
“阿爹”
许是盛泽自己都没有发现那从眼角划过的泪,婳婙看着那道银白,又怎会不知盛泽在担心着什么
“哎,瞧瞧,阿爹是真的老了,连这眼泪也控制不住了”
盛泽笑着胡乱抹了两把泪,有笑嘻嘻地给婳婙碗里夹着菜
“小婙,再尝尝这个,止析可说阿爹炒的不错呢”
“好”
婳婙夹起盛泽新夹的菜,送进了口中
“嗯,是挺不错的。有一股淡淡的茶香……嗯?这茶香是,君眉?”
尝着尝着,婳婙总觉得那茶香异常熟悉,待尝出来,有几分不可置信地看向了盛泽
“阿爹,你竟然舍得用君眉调味?当真是难得啊”
婳婙的笑靥也让气氛得到了几分缓和
“你都是凌虚堂小堂主了,日后也定是要住在这婳府了,阿爹就把竹楼里的茶叶都带来了,藏在了厢房里。日后,阿爹就在这陪着你”
盛泽像小孩子说悄悄话般的挡了挡脸,这让婳婙也有几分忍俊不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