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该不是出了什么事吧?”
秋荷:“大抵是官署事多绊住了,夫人别自己吓自己,咱三爷的能耐,能出什么事?”
秋荷话音刚落,外头安顺就跑了来。
隔着檀木绣锦鲤的屏风,气喘吁吁的回道:“夫人,三爷今日应蒙大统领之邀,前往醉香楼吃酒,现下喝醉了,不省人事,无法骑马,只得套辆马车去接。”
乔乔顿觉不对,“你说夫君他喝醉了?可当真?”
当然不真,可这会,不真也得真。
安顺低着头,不敢直视夫人的眼睛,直道:“千真万确,那醉得小的一个人都扶不住,断乎是骑不了马的。”
乔乔:“这就怪了,他素来不喜喝酒,更遑论烂醉如泥不省人事,今日是什么样的日子,能让他这般破戒?”
安顺装糊涂道:“小的也不知,今日是那蒙大统领的寿辰,三爷一贯与其交好,惺惺相惜,一时贪杯大概也是因为此故。”
乔乔还是觉得不对,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。
安顺大着胆子,抬头问道:“夫人,小的已派人套车,随即就去将三爷接回来。”
“不知夫人……”
安顺第一次撒谎,心虚得不行,那句“夫人可要同往”到了嗓子眼却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乔乔只觉得谢珩醉酒这事处处透着诡异,连安顺也怪怪的。
“你们主仆是不是有什么计谋瞒着我?”
安顺吓得差点磕巴,“没有,小的岂敢!”
乔乔从不为难下人。
“来人,更衣,我非要去看看,那家伙在搞什么名堂。”
人走出老远,安顺才长舒了口气,起身跑着跟上去。
……
醉香楼
有家住得近的几位,已被自己夫人接走。
当然,有亲自来接的,也有只让下人套车来的。
甭管怎样,好歹有个人接。
而这些人,上了马车,也没有急着走,毕竟没有真的醉,当然要等看完了今晚这场戏才舍得离开。
谢府离醉香楼的距离最远,是以其他人都有了自家的马车后,独谢珩还在等。
无人不知谢将军的发妻是崔氏女,更无人不知崔氏女的美名。
是以这些等着看热闹的人,九分醉变成了七分,七分变成了五分,横竖就要看罢谢将军的热闹才肯走。
谢珩自然也感受到了来自同僚的“厚爱”。
端放在膝上的手,不自觉的蜷了蜷。
身形魁梧健硕的蒙峥还稳坐主位呢,见状就笑了。
“没自信?”
谢珩不语,只是颇为幽怨的看了上司一眼。
蒙峥更乐了,“你怨什么?要怪就怪你自己,夫人不来定是你平时待她不够好。”
谢珩有口难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