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时间推移,沧州城守军渐露疲态,城墙之上箭雨渐疏,刘善呼吸愈发急促沉重。
神武军攻势愈发凶猛,守军防线摇摇欲坠。
长宁郡主紧咬红唇,眼中却无丝毫退缩,她高声呼喊激励众人:“坚守!为了沧州,誓死不退!”
民夫们虽满身伤痕,却依旧咬牙苦撑。
神武军将领见状,冷笑着挥剑指挥:“全力进攻,今日必破此城!”
话音未落,神武军如狼似虎般扑将上来。
刘善心中焦急如焚,深知如此下去,沧州城恐难保全。
他深吸一口气,挥刀冲入敌阵,刀锋所过之处,血光飞溅,神武军兵士纷纷倒下,但后续援军不断涌上,刘善渐感力不从心。
城门终被攻破,民夫们用身躯堵住缺口,李婉清箭无虚发,尽力掩护。
长宁郡主挥剑指挥,声嘶力竭:“誓与城池共存亡!”
守军士气稍振,但形势依旧危急。
危急时刻,神武军后方竟响起鸣金之声。
鸣金收兵?
在这即将破城之际?
神武军将领虽面露疑惑,却不敢违令,只得下令撤退。兵士们虽心有不甘,却也迅速后撤。
沧州城内,众人面面相觑,不明所以。
长宁郡主紧握剑柄,目光锐利,心中暗自思忖:莫非有变?李婉清趁机调整弓弦,准备迎接可能的下一轮攻势。
刘善趁机撤回城内,警惕地注视着神武军动向,心中暗自庆幸,暂得喘息之机。
神武军兵士虽撤退,却未远离,依旧虎视眈眈。
神武军将领目光阴沉,质问夏皇使者:“为何鸣金?战事正酣,怎能轻言退兵!”
使者冷然答道:“陛下有令,请长宁郡主入京为质,将军恐怕对‘请’字有所误解。”
神武军将领面色难看,却不得不遵从。
这时,夏皇使者飞马出阵,高声喊道:“长宁郡主,你莫要自误,只要你进京为质,康王即可放回,沧州城亦可免受战火之灾!”
长宁郡主眉头微皱,心中陷入两难。
刘善怒目圆睁,大声喝道:“郡主,绝不能答应!我们宁可战死,也不能受此屈辱!”
李婉清也紧紧握住长宁郡主的手,坚定地说道:“郡主,我们与你同在,绝不让你独自面对危险!”
刘善双手抱拳,刚要继续开口,却被长宁郡主抬手制止:“刘校尉,我心意已决。康王安危关乎沧州未来,我必须亲自前往。你若真心为我,便助我守护好这片土地。”
见刘善一脸倔强,长宁郡主继续说道:“刘校尉,你的心情我理解,但如今沧州城被神武军围得水泄不通,我们兵力不足,战力悬殊,拿什么抵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