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皇端坐在御书房内,手中把玩着一枚玉扳指,目光深邃而冷峻。
康王站在殿中,神色恭敬,心中却隐隐不安。
楚圣启忽然开口,声音低沉而缓慢:“老二,你可还记得柳锡年和陈桉?”
楚景儒微微一愣,随即点头道:“臣弟记得。柳锡年曾是金华县县令,而陈桉……臣弟前几日刚认识这个人,当时臣弟被一伙黑衣人追杀,危急时刻,幸得一伙流民相救,而领头之人,便是陈桉。”
楚景儒讲述与陈桉相识过程后,又疑惑地说道:“只是不知为何,这陈桉竟自称罪民,而且还拒绝了本王的赦免,当真是奇怪至极。”
楚圣启的声音平静而威严,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压迫感:“刚才你提到了母后,那我便告诉你。柳锡年乃皇太后的救命恩人,当年太后嫁入宫中之前,曾被仇家追杀,是柳锡年出手相救,才保住了太后的性命。这些年来,柳锡年从未接受过皇太后的报答,而太后也一直心存愧疚。如今柳锡年有难,太后终于有了报答的机会,可谁曾想,他却被陈桉劫杀。”
楚景儒心头一震,脸色骤变:“陈桉劫杀了柳锡年?这……这怎么可能?”
楚圣启冷冷一笑,反问道:“如此,你还想赦免陈桉吗?”
楚景儒沉默片刻,心中思绪万千。
陈桉是他的救命恩人,但若他真杀了柳锡年,那便是触怒了母后,甚至可能牵连到自己。
然而,楚景儒心中仍有疑虑,陈桉为何要杀柳锡年?其中是否另有隐情?
楚圣启失笑,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:“老二,此刻你还天真地认为,母后会拦着我,不让我杀你吗?”
对于这一点,楚景儒非常自信,他笑道:“皇兄,若说继承皇位,母后只会帮助你,但要论宠爱,母后还是爱我多一些。你若要杀我,母后定不会坐视不理。”
“继承皇位”这四个字刺激到了楚圣启,他之所以软禁楚景儒,根本原因还是皇位之争。
楚圣启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讥讽:“老二,你未免太天真。朕若要杀你,又怎会让太后知晓?”
楚景儒心中一沉,抬起头,目光中带着一丝质问:“皇兄,臣弟虽不恋权势,但好歹也是个王爷,更何况皇兄乃是夏朝之主,岂能随意杀戮?杀人难道不需要理由?”
楚圣启大笑,笑声中带着一丝疯狂:“楚景儒,你错了。朕乃夏朝之主,天下皆在朕的掌控之中。杀个人,何需理由?”
楚景儒心中一寒,再次沉默。
他知道,夏皇此言非虚。
若夏皇真要杀他,恐怕母后连阻拦的机会都没有。
与此同时,沧州境内风云变幻。
黑衣人四处作乱,所到之处,生灵涂炭。
刘善接到确切消息后,立刻率亲兵营前往堵截。
他率领亲兵营疾驰在荒野之中,马蹄声如雷,震得大地微微颤动。
前方探子来报,发现黑衣人的踪迹,刘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,挥手示意全军加速。
不多时,前方传来激烈的打斗声。
刘善率兵赶到,只见数十名黑衣人正围攻几名衣衫褴褛的汉子。
那几人虽衣衫破旧,但身手矫健,显然都是高手。
刘善心中一动,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,当即下令亲兵营杀入战团。
亲兵营如猛虎下山,直扑黑衣人。
刘善策马冲入战阵,手中长刀如龙,刀光闪烁间,数名黑衣人应声倒地。
那几名被围攻的汉子见状,精神大振,奋力反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