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景儒再次端起茶杯,轻轻摇晃着杯中清茶,沉吟片刻后,他淡然说道:“宁儿性格倔强,需要更多历练。你们去了京城,对她也是好事。你们……近几年就不要回来了。”
刘善算是服了,这康王的脑回路真是绝了!
他要是生活在现代,精神病院绝对有他的一席之地!
楚景儒似乎并不在意刘善的内心戏,继续缓缓说道:“京城之中有诸多高手,你们过去能够学习更多技艺,对宁儿和整个王府来说,都是有益无害。”
他顿了顿,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意,“如此说来,你们在京城的时间越长,对宁儿的磨炼也就越深,对你们自身也就越有利……如此看来,你们十年内不回王府是最好不过了。”
刘善与许伯相视苦笑,既不敢反驳,更不敢点头答应,只能沉默,假装陷入了深思。
楚景儒见二人默不作声,又接着说道:“你们不用感谢我,毕竟我也是为了宁儿的未来着想。”
刘善和许伯的沉默声震耳欲聋。
这时,院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。
院门缓缓推开,宁儿步履轻盈而入,神色从容。
她向康王行礼后,目光扫过刘善与许伯,轻声道:“父王召见,必有要事相商。”
康王点头,沉声道:“府中暗流,让我不得安生。宁儿,你虽聪慧,但经验尚浅,刘善与许伯忠心耿耿,定能助你一臂之力。”
宁儿微微皱眉,知父莫若女,她一语道破了康王的想法:“父王想把他们撵走?”
她顿了顿,补充道:“父王想让他们去京城?”
刘善在一旁瞪大了双眼,他惊呆了,没想到长宁郡主竟能如此轻易地看穿康王的心思。
许伯则微微点头,心中暗叹郡主的聪慧。
康王轻咳一声,掩饰尴尬,缓缓道:“宁儿,你既然明白,便应知晓这是为你们好。”
长宁郡主看向康王,目光温柔,语气柔和:“儿臣明白,但愿父王也能理解儿臣的苦衷。”
“啊?什么苦衷?”康王眉头微皱,诧异地问道:“宁儿,父王对你的关爱从未改变,何来苦衷?”
长宁郡主没有回答,而是向院外喊道:“来人,把葛玉娘带进来。”
“葛玉娘?”楚景儒有些好奇地问道:“刚才这两人也提到了这个名字,宁儿,你快告诉父王,这葛玉娘到底是何方神圣?你们居然都认识?”
长宁郡主微微叹了口气,轻声道:“父王,其实你也认识葛玉娘。”
“本王也认识?”楚景儒更加惊讶,在脑海里迅速回想。
然而,他始终未能将这个名字与任何熟悉的面孔联系起来,心中不禁泛起层层疑惑。
长宁郡主见状,缓缓道:“父王稍安勿躁,稍后您自会明白一切。”
楚景儒眉头紧锁,目光在宁儿和院门之间徘徊,焦急道:“人怎么还未到?怎么这么慢?”
话音未落,院门便被轻轻推开。
葛玉娘双手被困,缓缓步入院内。
楚景儒猛地站起身,惊呼道:“紫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