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没想到照明弹略过水面的时候，白玖看到了令她头皮发麻的一幕：

远处的水面下影影绰绰，密密麻麻，全是黑影，在照明弹飞过它们上空时，似乎还能隐约看到水下有数粒红光，且好像还在往他们这个方向聚拢过来，那哗哗的水声正是那些黑影在水下游动发出的！

照明弹飞了数十米远后，不知撞进了什么东西里面，光亮被瞬间吞没。

“我去，掉进胖头鱼老巢了！”黄大仙一声惊呼。

水流声更加湍急了，其他人都握紧武器，警惕地看着水底越来越近的黑影，只有白珆死死盯住远处照明弹消失的那个地方。

他声音急切道：“小九，照明弹！多打几颗照明弹，往刚刚那个地方，稍微往上打一点！”

白玖依言照做，又打出一颗照明弹。

照明弹拖着长长的尾烟划破黑暗，打在了一堆东西上，高温与其表面接触，发出嘶嘶的声音，烫出大量白烟。

又是四颗照明弹打过去，有一颗落入了水中，其余三颗稳稳当当半插在了第二颗照明弹附近，照亮了那一小片区域。

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那个方向，连水中的黑影都停止了游动，好像也在往后看。

那是一堆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腐肉，表面黑色的皮破破烂烂，露出里面已经腐烂到泛着绿光的肉，有几根宽长的骨头斜着伸出肉堆，直指洞顶，在照明弹惨白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凄凉，默默诉说着它的主人曾经是个多么庞大的生物。

可如今，那不知道是什么的生物已经变成了一堆烂肉，被泡在这寒冷的水中，作为一群相貌比腐肉还恶心的怪物的食物。

不知道那生物如果还活着，是否会为自己的结局感到悲愤。

照明弹的温度很高，加上腐肉的油脂十分充足，很快，灼热的白焰就烤干了腐肉附近的水分，点燃了油脂，发出噼噼啪啪的爆响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