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剑人走了,这个嗜酒如命的老人今天十分意气风发,封广陵看不懂,但尊重。
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过往,封广陵没有去问,就如同醉剑人没有问封广陵那些玄术的由来一般。
甚至于醉剑人已经给封广陵这些玄术的由来找好了理由。
这是醉剑人特意告诉封广陵的。
以后如果有人询问玄术脉络,可以直言不讳告诉他们,是王白衣给的。
一个名字一句话可以替封广陵省了多少麻烦,这一点只有封广陵自己知道。
就算是醉剑人自己,其实也不知道他这句话能够给封广陵带去何等帮助。
“天上镇守何在。”
“可敢与我王白衣试剑?”
恍惚之间,醉剑人的声音猛然响彻整个长河道,城池之内,所有人都愕然抬头,不可思议的望向高空之上那道身影。
年轻人或许不知道王白衣这个名字。
但长河道中,就算没见过王白衣,也绝对听说过这个敢与天试比高的狂傲剑修。
封广陵豁然抬起头,眼中猛然绽放神光。
至血脉之中那种对于剑仙的仰慕是绝对无法抹杀的。
不管是在哪个世界,都是如此。
这是封广陵第一次真正见到剑仙的风采。
“小伍,再进三千米。”
“我要亲眼欣赏酒老的风采。”
不止封广陵激动异常,连小伍等人也无比激动。
这可是跟他们走了一路的酒老啊。
他们知道酒老十分厉害,可厉害到这个程度,谁敢想象?
风化大陆之人都知道天上镇守这四个字的意思,换一个称谓,那叫做仙人。
是的,就是仙人。
醉剑人在跟仙人叫板。
长河道内,镇魔司上。
紫袖袍豁然起身,抬头望向天际。
“来了。”
真的来了。
在醉剑人出东南时,其实紫袖袍就知道,绝对会有今天这一幕。
这也是他为何一路跟着北上的原因所在。
风化大陆玄者千千万,敢于向天上镇守拔剑者寥寥无几。
王白衣是近三百年来唯一一个两次向天拔剑者。
“老紫,这是我们长河道,必须由我们来开道。”
站在紫袖袍身边的人不再是之前那个中年人,而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。
他腰佩斩魔刀,双手背后,神色凝重且庄重。
长河道从建造之始就是为了向天拔刀。
每一次拔刀对于长河道来说,都是一次不可负荷之重。
这也是为何长河道会给人一种荒凉的感觉。
“会死。”
紫袖袍言简意赅。
强者向更强者拔刀是一种勇气,也是一种考核,更是一种负担。
是拔刀者的勇气,是承受者的考核,是经历者的负担。
“有何惧之?”
白发老者眯眼一笑。
“凌众生尚且不怕死,你觉得我们镇魔司的守阁人会怕死?”
宗门时代的人,都不怕死。
怕死的人,早就已经被淹没在历史的滚滚车轮中。
镇魔司是宗门时代中遗留至今依然辉煌的宗门,尽管他们已经被收编,但他们依然保留那个时代的血性。
“你说的好像我不是守阁人一样。”
“放心,如果你们死绝,我会留在长河道。”
紫袖袍不置可否的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