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博义偷瞄了丁振龙一眼,心说,如今的海派不也是这样的格局吗?丁振龙说得好听,说海派上下都想抗一抗。他也只是嘴上汇气儿,实际情况谁都心知肚明。丁振龙这么说无非就是想给石派吃一颗一个定心丸,想把石派绑在海派的战车上,让石派帮助海派度过难关。
只是,薛博义能上当吗?现在的形势是上面迫有边疆省复杂的形势,想对石派网开一面,打击海派,而不是对海派网开一面,打击石派。孰轻孰重,薛博义看不出来吗?
“王猛悬壶济世这招太狠了。虽然才发生没多久,但是,他有女神医后人的这个闪闪发光的光环,边疆省的干部和群众迟早会被他拉过去。而雷云海又坐在管官帽子的省委书记的宝座山,这绝对是一对无敌的组合。”薛博义忽然感慨道,打破沉默。
“这也是老家伙们在此时退缩,想明哲保身的原因吧?”丁振龙蹙眉,其实,他心里早已经想明白了,也知道怎么做会更有利于自己,只是,他很不甘心。
“你还忘了一个关键人物。申宏图。”薛博义突然说道。
“他?”丁振龙一愣,没明白此时薛博义提起老好人申宏图干什么?这和他有什么关系?
“申宏图最近和老干部们联系密切。”薛博义说的很简单,简单到只有一句话。
但是,丁振龙明白了!
“你是说,他是上面的卧底?他此时想安抚住那些老干部?”丁振龙大吃一惊。
“即使他是个卧底,也是个失败的卧底。他现在能做的也就是让老家伙们不敢动而已。不过,要是再配合上王猛和雷云海,他的作用可就很大了。人老了,都怕死,过去的一切都是浮云。这个时候,老家伙们还会站出来为我们站脚助威吗?”薛博义苦笑道。
丁振龙没说话,而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之后,长长叹了口气,说道:“哎!我们现在不也是如此吗?”
薛博义点点头,说道:“是啊!到什么时候,谁也不想死。但只有人老了才真正理解生的意义,生的宝贵。这个世上,也许什么都可以用钱买。但就是买不来命。“
薛博义忽然认真地看着丁振龙,说道:”所以,只要有人怕死,石派和海派内部就会自行瓦解。再加上这些老家伙们为了赎罪,而积极进行将功补过。你觉得,即使我们两派再次联合一致对外,又有多少人会响应?”
“你是说,老家伙们会撺掇他们的老部下投诚?”丁振龙听明白了。
丁振龙脸色苍白起来。
一旦这些曾经的元老出面瓦解军心,那绝对好使,那后果简直难以想象。
丁振龙冒汗了,他还真就忽略了申宏图这个老好人。
“我想,申宏图也只是在向那些老家伙们传达了某些信息而已,除此之外,他也做不了什么。”薛博义说道。
薛博义的这些话,说得就更透彻了。
丁振龙不傻。
“你是说,中央也不会追究那些老家伙们的过去的责任,?只会着眼当前?”丁振龙脸色发白地看着薛博义,他没想到薛博义的智商这么高!居然看透了这么多事情。
“如果是你,中央决定不处理你,让你安心养老,但前提是,让你的老部下乖乖的,你会怎么做?如果中央对服从指挥、将功补过者从轻发落,我们那些部下会怎么做?”薛博义说道。
嘶!
丁振龙倒吸一口凉气,脸色巨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