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,顾墨为何如此笃定。
他说不出来,只能说是一种感觉,在与骷髅僧交谈、言道之时的感觉。
白骨圣佛,可杀天、可杀地、可杀修士,却唯独垂怜那苦海之中挣扎的芸芸众生,一颗佛心满是慈悲。
“多事之秋啊!”
顾墨轻轻感叹了一声,继续道:“不过天塌下来,自有个高的顶着,没必要自寻烦恼。走吧,我们先送方兄离开,然后回去吧。”
伸手抓住方长的肩膀,便欲化虹将其送回。
他们的缘分,似乎也就到这了。
“等等,那个……我能不能提个要求?”
方长忽然鼓起勇气说道。
“方兄,有事但讲无妨。”
“是这样的,京畿之地,富饶奢华……然,余家贫,耕植不足以自给。幼稚盈室,瓶无储粟,生生所资,未见其术………”
“后幸得亲友资助,读万卷书,立鸿鹄志,欲登天子门,扶摇上九霄……”
方长轻轻诉说着缘由,其虽是一袭旧的发青的儒衫,可是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时,却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,仿佛是文道对他的认可与嘉奖。
脸上的一抹淡然微笑,那是一种历经风雨后的宁静与自信。
苟且轻轻点了点头,他虽然没听甚懂,但莫名觉得眼前之人:有些厉害。
顾墨倒是听懂了。
大概意思为:
家贫,无有余钱一览天下美景(游山玩水),而恰巧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