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这,并非公主自怨自艾的理由。”
“纵观古今,多少气吞山河的丰功伟业,在岁月的洗涤下灰飞烟灭,又有多少坚如磐石的帝王基业,在历史的冲刷下土崩瓦解……江山路,骸骨铺,唯有那屹立最后的人,方是帝王。灿灿星瀚,照耀古今,或许它亦有陨落的一天,但是它来过,它在过,它的灿烂,会让诸天铭记,会让世人永存。”
“更何况,如今大瀚还远未到那个地步,此方天地,大瀚仍是正统,公主切莫妄自菲薄。”
治书侍御史柏毅,口若悬河、谈辞如云,其言、其赋,其劝谏的精彩程度,连顾墨都不由于心中暗暗称赞。
“万年,受教了。”
万年公主论不过他,只得微微抱拳,朝着柏毅揖了一礼。
不过,观其神情,显然对于这段话,还并未打从心里的认同。
“日月轮转,光阴流逝,所谓:帝皇,所谓:到头来,皆不过黄土一抔尔,而如今的大瀚,已然半入土矣。”
“成仙、长生,方为正解。”
万年公主于心中暗暗提醒着自己。
“既然你们不同意我的办法,那依尔等看,此事当如何解决?”万年公主瞥了不远处的顾墨一眼,却见其在笑,笑的很灿烂。
“郡主与公主,还有安邑王,自然是没有错的,也不能有错。至于其它人,可以按着公主的意思来办,协商的事情就交予我吧。”
公主家令:皇甫煜祺,如此讲道。
说罢。
皇甫煜祺径直朝着顾墨走去,到其面前时,先是行了一礼,而后附其耳旁,小声道:“…………”
顾墨:“(ˉ﹃ˉ*)”
………………
“此事,就这么算了?这可不像你的行事风格啊。”
苟且放开身下,一名沦为坐骑的贵胄子弟,朝着顾墨如此说道。
“乱讲,我一向讲究“以德服人”,最不喜“暴力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