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瞧她这般泼辣模样,哪还有半点大家闺秀样子,也太不顾及自己名声了。”
被软鞭打中那人回过神来,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又哭又喊,“大家快看呐!沈大姑娘青天白日行凶啦!还有没有王法啦!”
沈静姝手腕一转,又是一鞭甩出,“王法?若按王法,你这般肆意编排朝廷官家女眷,当游街!”
鞭子带着风声,狠狠抽打在那人手臂上,他疼得坐在地上哀嚎。
人群中,有胆大之人站了出来,怒目圆睁道:“你若行得正坐得端,又怎会怕人说三道四!”
沈静姝看着他,问道:“你姓甚名谁?”
那男子倒也不惧,挺直腰背,大声回她:“行不更名,坐不改姓!钱正宁!”
“哟,我说怎的如此眼熟,听闻你钱家兄长,曾因贩卖私盐被官府通缉,至今仍在逃窜?”
沈静姝笑语盈盈地问他。
此话一出,众人一阵哗然,视线又都齐刷刷地转向钱正宁。
“你胡说八道!”
沈静姝笑意更浓,“你若行得正坐得端,怎会怕人说三道四。”
自己方才说过的话,此刻被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,钱正宁顿时面红耳赤,羞愤难当,却又不想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,只得梗着脖子,蛮不讲理地叫嚷:“你身为女子,理应自怜自爱!你如今与那傅公子,就是不清白!”
沈静姝脸色一沉,举着鞭子又要向钱正宁抽去。
人群中突然有人嘀咕了一句,“钱兄弟这话倒也不全对,沈大姑娘遇袭,身不由己,这也是没办法事。”
“确实如此,傅公子明明可以去喊人,谁知道他是不是别有用心。”
这两道声音传来,围观百姓又开始纷纷议论,不少人开始指责钱正宁,认为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一个姑娘家清白,实在有失体统,非君子所为。
此时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传来,一队人马正朝酒肆走来。
为首之人穿着一身红黄交替的蟒袍,腰配玉带,丰神俊朗,身姿挺拔。
他迈进酒肆,目光扫过众人,最终落在沈静姝身上,沉声问道:“此处何事喧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