慵懒的男声突兀地从后座响起,两人皆是一惊,同时肌肉紧绷,开启图腾做好了战斗准备。
“喔喔,不要这么激动嘛,你们不是来找我的么,那我本人都来了,咱就好好地聊聊呗。”男人把双手分别搭在主驾驶与副驾驶位的椅背旁,微笑着说道“放松,别轻举妄动,哦当然,你们要是认为能你俩联手就能对付得了我,那就尽管放马过来。”
闻言,两人的身体都是一僵,他们看了看后视镜里的男人,又扭头彼此对视了一眼,在确定了双方心里都是同样的那个最糟的猜测后,两人都同时解除了图腾。
“不愧是猎异会的人,在明知我魇鬼身份的情况下,还能保持这么冷静。”刘庭颇有些赞赏意味的说道“我如果没记错的话,我与你们猎异会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吧?可先是前一阵你们的进判者对我毫无理由的灭杀攻击,再是现在的跟痴汉似的尾随我,怎么,真当我魇鬼没点脾气了?”
“无所谓,要杀就杀,反正你是别想从我这得到有关我们猎异会的任何情报。”
“……ber,怎么你们猎异会的动不动地就喊打喊杀啊,我魇鬼是那种人么?”见男人摘下了墨镜,他脸上那经典的美式硬汉表情,刘庭不由得无奈地抚额“而且明明是你们先找我的麻烦在先,哦难道还不允许我讨个公道了?”
男人的眼神微微一怔,脸上如坚冰般的表情也不由得放缓了几分。
“进判者那样做,一定是有他的道理,只不过我们不清楚缘由罢了。”
“就算再怎么有缘由,可那也要考虑下我的感受吧?”刘庭有些不乐意地说道“在外面出完任务,高高兴兴地准备回家,然后在路上被你们的进判者莫名其妙地砍了十几大剑,外加一套足以杀死一个超A人的封印套餐……我要不是有着魇鬼体质加成,估计早就死了。”
“我确实是打不过他,所以我也没敢说什么,更别提找他要说法了,那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?可我哪曾想到,我都跑到美国这儿来了,你们竟然还跟过来继续盯着我。不是,我到底是做了啥,能让你们猎异会的人这么兴师动众地过来专门盯梢我?”
男人猛地抬起头,有些意想不到地看着刘庭。
“这么说,你不是为那个大家伙来的?”
“如果你说的那个大家伙是天翊的话,我想是的。”刘庭耸耸肩“不止是我,所有来这里的莫斯德堡学员都是跟我一样的目的,你们猎异会的难道不也是么?”
男人又和女人相对视一眼,看出来彼此的惊诧。
“你,当真不知道,我们说道那个是哪个?”
“什么那个哪个的,别给我整谜语行不,我没你们猎异会执行者那么有脑子,整天就爱整点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谜语或者脑筋急转弯。”刘庭有些不耐烦地说道“有事就说,我不知道的还让我猜啊?”
“你身为魇鬼,联盟储备的秘密武器之一,怎会不知道这些秘辛?”男人搔了搔后脑勺“区区天翊,一个特殊能力仅是随意穿梭任何时空而没有任何限制条件的家伙,还不值得我们猎异会出动将近百组战术小队的猎手。”
“?你到底想说些什么,请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了好么?”
“回收血与鬼权位之王,以抹除掉将近半成吸血鬼血裔失控暴走的可能性。”男人沉默了片刻,最终还是说道“而你被制造出来的目的,不也正是抹杀掉世间一切的权位之王么?既然我们目的一样,那想来这情报就算告诉你也没什么关系。”
“?回收血与鬼权位之王?你们是在开玩笑么,她本体现在不是正就被囚禁在极天岛的顶层么?那还回收鸡毛。”
“不,你知道的,极天岛囚禁的只是血与鬼权位之王的意志而已,而我所说的则是指她的全部力量。”
“我如果没记错的话,血与鬼的下一轮回周期难道不是在三百年以后么,而中间的时间她的力量会一直被封印在卵中,等待着本体意志的重新复苏。”刘庭挠挠下巴“这眼看还有这么多年呢,你们这会着啥急。”
“……这正是问题所在,她的力量本应一直封印在卵中,一直不会出现。可如今事实是,血与鬼藏在某地方的卵,被别有用心的人给找到并将她的力量给提取了出来,用来充当他们威慑别方势力的超威级别武器。”
“人造的……血与鬼权位之王?”刘庭也是一怔“将权位之王的力量转移到实验体的身上,然后以科技与狠活来操控那人的头脑,实现受人类控制的权位之王。呵,这剧本,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啊?”
“啊不对,等等,所以说你们是怎么知道有人造血与鬼权位之王这东西的。”
“我们在对方的组织里安插了眼线,对方以大量的实验体为代价,成功培育出了人造版的权位之王。虽说还是不完全体,但那也足够做到短时间内毁灭数座城市的程度。”男人说道“可惜,就当我们的内线在一次运输实验体的途中准备实施夺取计划时,被不知道哪方组织的人给搅黄了。结果就是他们没成功,我们也没能回收掉血与鬼。”
刘庭闻言,眼神忽然有些飘忽不定,他托着腮,原地思考了数秒,然后忽然豁然开朗。
“那,你们知道那个组织的隐藏身份是什么么?”
“不清楚,我们每个小队人的任务都是相对独立的,他还没来得及向我们传达情报,就又重新潜入了那里,消失不见人影了。”
刘庭微微点头,他心里对于他们所说的那些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。
芬妮啊芬妮,看来咱这次,可是揽了个大活啊。
暗黄的公司内,芬妮从昏睡中悠悠地醒了过来,她擦了擦流到嘴角的口水,看了眼电脑上的时钟,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整了,所有在这层办公的人都已经下班,只剩下了她一人。
“……”
芬妮挠了挠后脑勺,拖沓着步子,晃晃悠悠地就朝电梯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