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晚舟顿时冷了脸:“什么圣旨?到底怎么回事?”
栾鞍这才把事情一五一十地道来。
原来三日前,赐死裴行渊和纪晚舟一家的圣旨由驿官层层送到锦州。
栾鞍一看这还得了!
娘娘为他们锦州做了那么多好事,怎么能就这么被无缘无故地赐死?
陛下这是糊涂了啊!
但那几日纪晚舟正是忙得狠的时候。
他把传旨的人扣下后,思来想去,还是想让纪晚舟先把开荒的事给办了再说。
不然万一她知道后恼怒,一气之下杀回京城,不管锦州了可怎么办?
谁知今日正要来说此事的时候,却发现圣旨被人偷了!
纪晚舟闻言倒是也没怪罪他。
而是冷意森森地几乎要扣烂了扶手。
她冷笑道:“老皇帝这是抽什么风?被太子灌了迷魂汤了?裴行渊可是他亲儿子啊!”
裴行渊眉头紧皱,意识到不对:“他不是那么决绝之人,比起赐死,会更希望我活着来制衡太子。京城或许已经变了天了。”
他们这一路越走离京城越远,消息也越发闭塞。
是以,对京城的消息已经许久没关注了。
这时外边急匆匆跑进来个小厮,在门口喊道:“王爷!娘娘,有飞鸽飞到咱家来了!看起来是给您的信!”
两人对视一眼,裴行渊推门而出,接过那小厮手里的信。
信里只有短短几句话:先皇驾崩,太子继位,大兴土木,民不聊生。
落款是洱疾——在并州城扮做申永康的那名暗卫。
他那里离京城最近,消息也更灵敏些。
至于裴行渊在京中的其他势力,信件或许还在路上,也或许是人已经被太子料理了。
两人脸色更加难看。
纪晚舟道:“看来这圣旨,是裴行逸发的。”
裴行渊:“只会是他。”
一旁的栾鞍闻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:“您这话是什么意思?太子怎么能发圣旨?他……他胁迫了陛下?”
纪晚舟道:“他已经是新的陛下了。”
“?!”
栾鞍顿时大惊,脸色更加苍白。
太子可是瑾王的死对头,他们流放一事就是拜他所赐。
如今他居然已经继位,那岂不是说明……
赐死瑾王一家之事,毫无转圜余地了!
裴行渊眉头紧锁,焦头烂额:“晚舟,要现在打回去吗?还是先压下消息徐徐图之。”
纪晚舟盘算了一下自己空间里的那些个坦克机甲,心下一沉。
自己当时并未存太多大体积的东西在空间里,以免被人发现东西不见,横生事端。
所以只有些轻便的直升机和战斗机。
火力虽然猛烈,但还需专业人士操纵。
而训练出这么一支专业军队,少说也得个把年头。
但现在太子的通缉令都下来了,时间紧迫,根本容不得她多做筹谋。
她抬手道:“先瞒下这事儿。栾大人,你把圣旨放在了何处,我跟你去看看有没有线索。”
其实就是去问问他府里的小动物,看有没有见到凶手的。
哪怕打听打听面部特征也好。
裴行渊道: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栾鞍见他们并未自乱阵脚,心也安了不少。
他赶紧起身带路:“请两位跟下官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