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拉开距离，江寒的呼吸略显急促，额头上渗出些许汗水。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剑锋，上面沾染着对方的血迹，但对方的气息却没有丝毫削弱的迹象。

“很好。”黑袍男子舔了舔嘴角，眼中闪过一抹狂热的战意，“这才有点意思。”

他再度冲了上来，长枪挥舞间，带起一道道残影，每一次攻击都直指江寒的要害。江寒以冷静的剑术应对，两人之间的战斗越来越激烈，整片星阵都被搅动，光辉变得扭曲不堪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两人几乎同时后退，彼此凝视着对方。

江寒的脸上已布满了汗水，衣衫多处破裂，但他的目光依然平静。他能感觉到，对方虽然强大，但力量并非无穷无尽。

“你的力量来自于我，而我的意志，才是真正不可撼动的东西。”江寒低声说道，手中的长剑缓缓抬起，剑意逐渐汇聚，散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锋芒。

黑袍男子微微一愣，随即冷笑：“意志？不过是虚妄的东西。没有力量的意志，又能改变什么？”

“那便试试。”江寒目光如电，身形如同一道利箭冲向黑袍男子。他的剑意在这一刻完全爆发，化作一道刺目的光芒，仿佛要将整个星阵撕裂。

黑袍男子神色一沉，长枪横扫而出，与江寒的剑光正面碰撞。

“轰——”

巨大的冲击波在星阵中炸开，两人的身影同时被震退。然而，当烟尘散去时，江寒依旧挺立，而黑袍男子的身影却开始变得模糊。

“这不可能……”黑袍男子低声呢喃，眼中满是不甘。他的身体逐渐化作光点，最终完全消散在虚空中。

江寒静静地站在原地，手中的长剑缓缓垂下。他的目光平静如水，仿佛刚才那一场激烈的战斗不过是一次简单的试探。

“命运投影试炼完成，意志突破，赐予星辰本源。”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，一道璀璨的星光从天而降，笼罩在江寒的身上。

江寒闭上双眼，感受着这股浩瀚的力量涌入体内。他的灵力迅速攀升，整个人的气息变得更加深邃而稳固。

“天渊之塔，果然名不虚传。”江寒缓缓睁开双眼，眼中闪过一抹锋芒。他知道，这一次的试炼让他的实力和道心都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。

“不过，这还远远不够。”他轻声说道，随即迈步向前，消失在星空的尽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