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的蒙面人闻到焦味,扭头隔着门瞧见朦胧的热源,激烈的叩门声响起,“在外面候着,我不小心打翻了火烛,无事。”
“红玉翡只在埋骨之地孕育而出,这里的花草都有她的魂力碎片,我没有无理取闹。”
“下次这些你别告诉我了。”
“她欺负我。”
燕行蔫蔫的靠着他,下颚靠在谢逸肩上,扣着谢逸的手摸自己的下巴,“我被非礼了,你都不吃醋的……”
“哈哈哈……你要是真的愿意做我的入幕之宾,那我也不敢收……”
“红牡丹,你别霍霍他了行吗?”
看把孩子恶心的,面色都透着苍白。
红牡丹轻咳了几声,将房内残损严重的花草一株一株的救活,随着指尖血液的流逝,原本红润的面色越来越呈现病态的白,细长的指节触碰着焦了半边身山茶花。
“它们靠着我的血才能活到现在,我脏,但它们不是。”
谢逸转头看了一眼燕行,男人垂着眸神情有些冷淡,“我只是不想你被寄生。”
掌心传递着热意,谢逸叹了口气,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自己老是被拿捏,但是确实不想发脾气。
“你……算了,是我们不对。”
谢逸拿了一堆的极品灵石放在地上,红牡丹以为他是打算拿钱买心安,不过对方好像在修炼。
“宝贝啊,就是容易变炉鼎。”
接受到谢逸身旁男人冷意的目光,红牡丹抚摸着枯萎的花瓣,感受着山茶花生机的迅速的复苏,美眸含着惊诧,随即悠哉悠哉的坐在凳子上喝茶。
“你的眼光确实比我好。”
燕行没说话,睨了一眼她,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佩剑,漆黑如墨的剑身此刻折射着鎏金溢彩的暗光。
“活的太久还是有点坏处的,对谁都不放心。”红牡丹将幻术撤去,手中抚摸着褪去颜色的白发,“你若要装就装的像点,需不需要我找几个小倌给你指点迷津?”
桌面应声而碎,她最喜欢的青瓷茶盏也碎成了几瓣。
“不识趣,还坏我的宝贝,随你们,反正情欲这玩意儿尝过了才知道是裹着砂糖的杏仁糖,人就偏爱这种苦吃食,非说它是有甜味的。”
“糖果是苦的,但是给我糖的人是甜的,我需要的也从不是糖。”
红牡丹神情微怔,睫毛轻阖,不过一瞬又调笑着玩弄她的碎发,“我还以为你挺无趣的,没想到还挺解风情。”
红牡丹闪身到燕行身边,被剑挡的死死地,她也不恼半蹲着冷意的眸瞬间变得情意绵绵,盯着打坐的谢逸,“这样都没把木头娃子调教过来,你还挺孜孜不懈的。”
“再看,我会挖了你的这对招子。”
“绿眸竖瞳,你原身该是玄蛇吧?”
“……”
“我记得你们一族都疯的很,殉情死的太多快灭族了,我猜这小孩的性子最喜欢惹是生非,毕竟心太软了,斩草不除根,春风吹又生。不过,要是把你这祸害带走他可真是大功一件。”
“你还知道什么?”
“也不多,就是知道你外强中干,不知道你舍不舍得带着他一起——去死?”
燕行淡漠的神情变得阴郁,剑身低鸣,发出近似呜咽的声音,“你最好把嘴闭紧。”
低头望着眼前人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“唉……你也太玩不起了。”
红牡丹讽刺的神情不加遮掩,在地上翩跹起舞,举着茶杯,茶水顺着唇瓣白皙的脖子滑落没入衣领,似醉非醉,泛着青黄的茶水溅在红衣上,浑然不觉,“哈哈哈哈……元一死前也没有对我有一句解释,你想走我的老路吗?把他变成第二个我?”
“他永远不会是你。”
“也对……我生于鲜血,灌溉着谎言,他却什么都有……真叫人嫉妒。”
“他很辛苦。”
时间过得很快,花草似乎长的很比初见时更加茂盛,红牡丹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好。
“有点压不住修为。”
这可不太妙,基础不牢,地动山摇。
二人对视一眼,很默契的都再往下说。
门开了。
“大人,您需要用膳吗?”
“酒,我的私藏都拿上。”
蒙面人还想问话,被红牡丹似笑非笑的神情吓的打颤。
“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