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南王从光明手中接过一个带血的白色布条。
“禀王爷,属下还在发现布条的树丛中发现有躲藏的痕迹,以及一个破碗——”
光明一一将自己发现的情况禀报给镇南王。
镇南王低头抚摸着布条,又想到楚朝颜当时的穿着。
所以——
那小女人不是抛下自己逃走,而是害怕被光明他们看到自己?
嗯!
很有可能!
以他对她的了解,她绝对不是一个会抛下高烧的病人不管不顾之人!
哪怕对方是个陌生人,她也不会置之不理的!
想到这里,镇南王的心情瞬间明媚起来!
那个小女人赤脚背着自己走了那么远,想必脚下定然已被磨烂,还有胳膊上的刮伤。
不行!
回头他得亲自去给她送药!
······
另一边,楚朝颜拖着发颤的双腿,顺着光明他们来的方向走了不知道多久,终于找到了秦家老宅。
为了不被人发现,楚朝颜是从狗洞钻进秦家老宅的。
好在一切都还算顺利,在天亮前,她终于找到了自己住的院子。
回到房间,在外间守夜的春桃此时还在小榻上睡着。
楚朝颜摇了半天也没有将她摇醒,便知她也被人给下了药。
唉!
楚朝颜叹息一声,从旁边桌上倒了杯水,用手指沾水洒在了春桃的脸上。
春桃被淋醒,看到狼狈的楚朝颜刚要惊叫出声,便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。
“夫人,您…您怎么——”
春桃一脸心疼的打量楚朝颜。
此刻,楚朝颜不但头发凌乱满是草屑树叶,寝衣也又脏又破,划破的胳膊上还有血珠溢出。
赤着的双脚伤痕交错,走过的地方都是血迹!
“夫人,您稍等,奴婢先为您打水洗漱!”
春桃将楚朝颜扶进里屋,自己则去打水。
春桃没有惊动任何人,自己一个人服侍着楚朝颜洗漱完,又抹了药膏、换了衣服。
最后又把一切不利于楚朝颜的痕迹全都抹除掉了!
楚朝颜没让春桃去厨房打热水,而是用的冷水洗的澡,所以天亮的时候,便得了风寒发起了烧。
正好她可以借着风寒的借口,养身上的伤!
······
“母亲,那柳如烟没借机带人来找您麻烦,揭穿您吗?”秦悠悠听完后好奇的问道。
楚朝颜摇了摇头:“柳如烟第二天也病了!”
“哦?”秦悠悠饶有兴趣的问道,“难道是出了什么事?”
“嗯!”
楚朝颜轻轻颔首,脸上的柔情一闪而逝。
“柳如烟第二天夜里被人扔到了那间破庙里,陪着那四个被镇南王杀死的大汉度过了一晚上!
还有她的贴身丫鬟和护卫也全死在了那天夜里!”
柳如烟并没有住在秦家老宅,而是住在隔壁柳家庄她的娘家老宅。
虽然柳家六房全家都被秦宴肃接去了上京,但老宅还是有其他房的亲属帮忙打理的。
这次柳家人也随秦家人一起回来了,全都住在老宅中。
秦宴肃隔三差五就去柳家陪柳如烟。
她被掳去破庙的那天晚上,也是柳如烟将秦宴肃叫去了柳家,由她父兄陪着秦宴肃说话下棋拖延时间。
“是镇南王动的手?”秦悠悠挑眉。
“嗯!”楚朝颜点头。
镇南王的行为,让她有种被呵护的感觉,这是在秦宴肃身上无论如何也寻求不到的!
当初若不是为了两个儿子,她可能真的就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