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弱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空气中缓缓传来,陈念安却纹丝不动。紧接着,是利刃划破空气的尖锐声音,她依旧没有任何动作。那刀光在距离陈念安只有一拳距离的时候戛然而止。
“这便是仇天先生的待客之道?”陈念安冷静地看着面前的人——松堂堂主仇天。
“陈念安,你到底有什么目的!”仇天看向陈念安,目光不善。
“竹堂这三年来嚣张跋扈,游永贞掌握着医堂与玄月宫的命脉,盾堂弟子众多,您的松堂之前又因为与我星堂的事被人诟病,松堂如今的情况实在不妙啊。”陈念安幽幽开口,声音平静却暗藏波澜。
“所以?”仇天放下刀,眼神中依旧充满警惕。“你最好不要挑拨离间。”
“何来挑拨离间,您与我不过是利益互换罢了。”陈念安做出一副思索的模样,目光微微低垂。“我推举您做宫主,而您把我提到星堂堂主的位置上,这个‘代’字我也想去了。”
“你想去了代字,直接与萧羽尘说不是正好,何必与我说。”
“仇堂主,若是宫主真想要让我做堂主,我早就是了。”陈念安长叹一口气,“万俟识现在还没被抓住,我的地位便不稳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仇天微微皱眉。
“当年的事太巧了,万俟堂主若是真有那心思,又怎会留下那么大的把柄。游永贞与姜志奇信誓旦旦不是竹堂人作案,可宁华分明就死在竹堂的剑法之下!”。
仇天没有搭话,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。
“先是我星堂堂主,而后又是您的松堂,到底是谁这么着急想要打压我们两堂……晚辈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!”陈念安的声音愈发低沉,像是带着诱人的魔力一般。
“你是说……”仇天抬起头,目光紧紧地盯着陈念安。
“诶,仇堂主,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就好。现在轮到堂主你做决定的时候了,是与我合作,还是等着他们蚕食掉我们两堂?”
仇天有些犹豫,他的内心在不断地权衡着利弊。良久,他仍是说着:“你没必要与我合作,你想做堂主也是迟早的事,我不信你,你也有其他选择,所以你另有目的!”
“嘶……”陈念安又露出一副苦恼的样子,“被察觉了啊,确实晚辈有其他目的。这三年多晚辈在宗门内发现无论是我星堂的藏书阁还是门内那个,都有一个我始终没找到的空间。星堂许多功法并不全,没有最后的内容。”
“那些东西我也早就怀疑,只是这玩意是历代宫主传承,传说是玄月宫建立之初传下来的,要说现在除了萧羽尘也只有医堂那位知道了。”仇天微微颔首,这倒是不假。
“所以,仇堂主,这才是我所求。武林之中谁不垂涎那一流的武学呢。”陈念安声音恳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