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念安,开门!”然而,那敲门声非但未减,反而愈发急促,带着某种急切的关切。门外,顾平的身影焦急地徘徊,大半天未见陈念安露面,更无人知其行踪,这份担忧让他无法坐视不理,终是忍不住上前叩门。
门扉紧闭,且从内反锁,顾平心中焦急更甚,甚至萌生了以非常手段入内的念头。他脚下暗暗蓄力,正欲施展一脚之力之际……
门,竟悄然开启,仿佛感受到了他内心的急切。顾平猝不及防,一个趔趄,险些摔倒,连忙稳住身形,几步踉跄后总算在屋内站稳。
“你这是在叫魂?”陈念安揉着因被打扰而略显惺忪的额头,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与无奈,“我只是睡觉,又不是长眠不醒。”
顾平目光落在陈念安身上,只见她面色潮红,显然身体不适,回想起之前陈念安坐在冰面上钓鱼,恐怕是染了风寒。他深知,若是放任不管,只怕这位平日里活泼开朗的羽民姑娘就要变成烤乳鸽了。
“知道了,我的错,你先躺着,我去医堂给你拿一些退热的药。”顾平嘱咐了陈念安几句话,陈念安倒也是乖顺,听话的躺在床上。
不久,顾平带着药归来,耐心地哄着陈念安服下。药入喉后,她再次沉入梦乡,似乎连病痛也暂时得到了缓解。
当夜,月已高悬,陈念安从梦中悠悠醒来,四周一片静谧,顾平早已离去处理其他事务。白日里过多的休憩让她此刻辗转反侧,难以再次入眠。她的思绪飘回了那个梦境,口中不禁喃喃自语:“鸾明,你此行另有目的,万不可轻信他人。”然而,梦中顾平那哀伤的声音却如同幽灵般萦绕不散,直至晨光初破,她才感到一丝困意再次袭来。
此时,宫中上下正是一片忙碌景象。各堂堂主正紧锣密鼓地总结着过去一年的工作。游永贞则专注于年底账务的核对,只是偶尔问几句陈念安的情况,提醒一下医堂抓药是需要花钱的。宫主如往常般行踪不定,今年亦是未见其身影。众人正紧锣密鼓地筹备着除夕要用的东西,于是照顾生病的陈念安的任务就落在了顾平的头上。
两人之间的默契与熟悉,使得这份任务并未显得过于沉重。每日送药送饭,也不是多重的任务,顾平也乐得清闲。更何况,此次医堂的费用乃是记在陈念安自己名下,这让顾平更无后顾之忧,全心全意地照料着她。
“真是麻烦你跑来跑去了。”陈念安裹着被子坐在床上。
“不麻烦,”顾平坐在一边看书,“照顾你可比跟他们一起做饭轻松多了,在你这才是清闲,你别烦我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