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小侯爷见两人还停下来,打算多管闲事,十分不悦,怒气冲冲道:“让你俩滚听不见吗?”
花二曲扭头,倒也不生气这男人的态度,走近问道:“小侯爷是吧?”
男人不知道她要做什么,只是打量着面前这个红衣少女,模样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,可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一种游戏人间的感觉。
“哼,姑娘,我给过你走的机会,你若再不识好歹,别怪本侯爷手下无情!”
花二曲笑了笑:“小侯爷误会了,小女子只是方才听说,你家有人生病了,不巧,今日和师父一起下山,我师徒二人精通医术,正好可以看看,诊清病因,才能知晓,是不是掌柜的饭菜的问题啊?”
男子一想,看他的表情有些被说动了,可面前这娇滴滴的小美人,确定会能治好他母亲的病吗?再看看一边的白衣男子,身形瘦削,根本不像是什么医者。
男人低头,眸子里满是阴鸷:“如果你们治不好我母妃,我就拿你们陪葬!”
花二曲淡淡的笑了一声,仰起头,灵动的眸子对上他的,语气里略有不善。
“小侯爷,话可不要说太满,嘴上还是留点德吧。”说完,径直走向前方,冷哼一声:“带路!”
侍卫一边低声道:“侯爷,可信吗?”
男人冷笑一声:“治不好,杀了就是。”
一行人到了永安侯府,穿过了九曲回廊,亭台水榭,进了一间名为静安局的院子,朝里走去,便是一间卧房。
这间卧房空间极其宽敞,窗开向阳,日光极盛,按道理来说风水极佳,可冗月和花二曲一进屋,就看见了不远处的床榻上怨气冲天,压的床上的妇人几乎要断命。
这怨灵纠缠这妇人有一段日子了,如果贸然出手,定会连这妇人的魂魄也一并魂飞魄散。
“你们不把脉,光看能看出什么?”那小侯爷横眉冷竖。
这二人若真是行走江湖的骗子,他一定剁了他们喂狗了事。
花二曲白了他一眼,没理他,问身边的冗月:“算的如何?”
她知道,阴灵一般不轻易缠人,怨气如此深的阴灵,必然心中有恨,她让冗月算算,这永安王妃是不是命中该有此一劫,如果是,那这阴灵便只能引领其化怨,不能随意击杀,不然只会丧失两条命。
冗月道:“确有渊源,但,如若再有拖延,她便活不过三日。”
“你说什么?!”那位小侯爷冲上来想要对冗月动手,被花二曲伸手挡开。
他被推得往后退了几步,由身后的随从们扶住了他,他还有点不可置信,这个看起来娇滴滴的丫头,力气这么大吗?
“你再敢随意动怒,出手不知轻重,别怪我不客气!”花二曲冷喝道。
“你!”
他一个小侯爷,什么时候受过这档气?正要出手的时候被身边一个随从拉住了。
“小侯爷,先让他们办正事吧,事办完了再收拾他们也不迟。”
仔细一想也是,他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:“吾乃永宁侯府嫡子洛安,你们二人进我府中,是不是该报上姓名才是?”
冗月坐在床边,查探那王妃的情况,因为刚刚他的冒犯,本就不喜这个凡人。
“客套话不必多说,事情结束,你与我们也不会再见,不用多问这些。”
看出冗月不想理他们,花二曲直接赶人:“都出去都出去,我与我师父好好看诊,外人不要打扰!”
洛安看了他们一眼,因为别无选择,只能退了出去。
“可以开始了吗?”
冗月点点头:“你来。”
花二曲虽然疑惑他为什么不亲自动手,却也没有多问,只是在胸前结了个印,红色的光芒置于掌中,她缓缓的向下放去,直到法印完全进入她的心脏处,花二曲才收回了手。
“心脉我已经全部护住了,剩下的做什么?”
冗月起身:“等待,这阴灵明显想要了宿主的命,又怕她死的太迅速,惹来降妖除魔人士的怀疑,这才一点点的侵蚀她的生命,明晚,拿了它就是,人间界不可多做逗留。”
“好。”
出了门,洛安凑上来,紧张道:“如何?”
对于他的母亲,花二曲也看出来,他是真的担心。
冗月看了看一边心神不安的掌柜,道:“与他无关,是邪祟作乱。”
本来听到与自己无关,掌柜的还松了一口气,没成想下一句竟然是邪祟,整个人不住地打了个哆嗦。
“庸医!胡说八道!”
洛安一听,又怒火上头的想要冲上前,花二曲也不再隐瞒,伸掌化剑,架在了洛安的脖子上。
“我警告过你,再乱来一下,我不会客气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