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急如焚,却又不能明言,只得说道:“父亲,祖母的病并非您想的那般简单,我自有考量。”
王爷见我神色忧虑,起身迎了过来,眼神里满是关切:“芸儿,听闻老夫人生病了,本王心急如,特意去宫里请了太医前来。”
我福了福身:“有劳阿声挂怀,午时我已命人去宫里请了太医了。”
阿兄在一旁插科打诨:“妹夫啊,你这一来,可把我这小妹的魂儿都勾走了一半,这心思全在你身上了,祖母的事倒似成了其次。”
我嗔怪地瞪了阿兄一眼:“阿兄,你莫要胡言。”
王爷微笑着看向阿兄:“兄长说笑了,本王与王妃情深意重,自当共渡难关。”
厅内的气氛凝重得似能将人压垮,我深吸一口气,缓缓说道:“今日太医说祖母的病怕是没那么简单,婉清也亲口承认,是她下的毒。”
父亲闻听此言,顿时大惊失色,眼睛瞪得滚圆,难以置信地吼道:“什么?婉清她怎敢?她不是正关着吗?”
我微微垂首,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与沉痛:“是我大婚那日,她一直哭闹,祖母怕被宾客知道不好便去见了她,她在水里下的毒。”
父亲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,额头上青筋暴起,怒不可遏地骂道:“这个毒妇,亏我侯府还白养了她这么些年,我这就去把她送到府衙。”说着,父亲便转身欲走,脚步带着冲冲怒火。
我连忙上前一步,伸手拦住父亲,语调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:“不必了父亲,我已命人杖毙她了。这些再怎么说也是侯府丑闻,再揭开怕是对兄长将来娶妻、仕途都有影响,还是不要报官了。”
父亲猛地停住脚步,转过头来,眼神中满是诧异与犹豫,他紧盯着我,嘴唇微微颤抖:“可这毒该如何解?她亦也没有解药,只能派人继续寻找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