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永虽是通房,却和自家夫人感情非常好,正房一直看不惯,正房就是个妒夫,眼里容不下他。
如今夫人一死,他下半辈子也就没了。
“你可有人证物证?”
“目前没有,但我确定就是正房害死的。夫人走的那天晚上,正房只是过来查看了下,便不再理会,还笑着说夫人死有余辜,看上去像是事先知道这事一般。”
“他还扬言要将我和夫人一起埋了,成全我们。正房就是个蛇蝎心肠,每次夫人来我房中,他都会趴窗户边磨菜刀,样子很是吓人。”
傅姣姣听余永的话,也觉得正房有杀人动机,但无凭无据,便不能断言人是他杀的。
“大人,正房带到了。”
陈燕这时带着一个半边脸被烫伤的男人走入衙堂。
这男人走进衙堂,先是恶狠狠的啐了一口余永,才开口:
“大人,这余永想跪,你便让他跪呗。我倒想看看他能跪到何时?”
“石良,见到大人需要先行礼!”
陈燕提醒后,石良不但不行礼,而是转头跑到院中一屁股就坐在尸体上。
现在天刚热,尸体放了有三天,不用靠近就能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。石良就和闻不到似的,还一把将白布掀开。
傅姣姣看石良去院中,她也跟着去,结果就看到这一幕,弄得她差点把早上吃的都吐出来了。
“妻主,你现在看上去比我还丑,哈哈哈哈……只有你这样,才不会嫌弃我丑。”
“石良,你快起来,夫人都走了,你还亵渎她的尸体。”
余永一把将石良推开,将白布盖好。
傅姣姣只觉得眼前这两个人都是疯了,她屏住呼吸,用手捂住口鼻,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“陈燕,你先让人将尸体抬出去,找个宽敞的地方放着。”
“大人,这案子我看要不算了,还是将人赶出去吧!”
“你先将尸体弄出去,其他的等你回来再与你说。”
陈燕听到这话才住嘴,她当衙役好几年,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案子。
简直是疯子与疯子之间的较量,一个是无凭无据带着尸体讨公道,还有一个是看着就不正常。
几人刚想抬尸体出门,就被石良拦下。
“你们要干嘛?这是我的妻主,谁都不能打扰。”
“妻主,我是石良,你的石良来了。你在地府如今过的可还好?至今我都没让人给你烧纸钱,你要是在地下没钱用了,你就今晚托梦给我。只要你开口说除我以外再无其他男人能让你心动,我就给你烧纸钱。”
石良嘴里念念有词,他深情看向白布,不让任何人抬尸体。
不想石良又变了一张脸,神色淡漠的可怕。
“妻主,你要是真心喜欢徐永,你就将徐永也带下去。等他死了,我就给你们葬在一起。这样你们就是一对苦命鸳鸯了。”
徐永看着石良这样,他跪在地上朝向傅姣姣哭诉:
“大人,您都看到了,夫人之死肯定是正房害的,您为草民做主啊!”
傅姣姣感觉这两个人都是有点病的,一个是被迫妄想症,还有一个是精神分裂。
“陈燕,你将尸体和这两个人都赶出去。”
一个无厘头的案子,牵扯出两个有病的男人,傅姣姣突然觉得还是专一保平安。
以前在新闻里,也经常看到三角恋打架拉扯,围堵出轨抓小三的,甚至还有情杀的。
看着两个男人和尸体被赶出门,傅姣姣松开了口鼻。
“大人,这案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