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章 奴隶印记(2 / 2)

奥卡斯下令:“尼可·塞提,弗南·塞提,降为奴隶。”

“是!”

梭烈联络王都的人捉拿弗南,马瑟尔派人去捉拿尼可。

这时,场上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惨叫,周遭沸腾了。

菱的嘴角挂上了冷笑,普利大步向对战场走去。

对战场内,雷瓦娜痛苦地躺在地上。

她的武器掉在身旁,魂兽不见了。

夏奇站在那里,面无表情。

他冰冷的容颜就如普利、就如菱、就如夫尼托魔将,就如任何一位高阶魔族那样。

充满了冰霜的冷酷。

更令人心惊的是,他那一双紫的纯粹的眼睛。

就是四位魔帅都没有的纯粹。

他如看蝼蚁般看着地上痛苦挣扎的雷瓦娜,不见一丝平日里的温和。

普利走到场边:“哥哥。”

夏奇抬头,那双紫色的眼睛更是明显。

“哥哥。”

普利又唤了一声。

对战场的防护罩关闭了,普利走了进去。

这是他第一次在哥哥这样的状态下靠近哥哥。

夏奇一动不动地看着普利,彷佛又回到了曾经的数次。

普利在夏奇的面前单膝跪下,夏奇缓缓闭上眼睛。

普利轻轻拥抱住他:“哥哥。”

普利的身体绷紧。

他,抱住了这样状态下的哥哥。

没有人去打扰那一对兄弟;

更没有人去理会场上疼得晕死过去的雷瓦娜。

许久之后,夏奇的薄唇张开:“普利,我有点累。”

“你睡吧。”

夏奇靠着普利,睡着了。

普利收紧双臂。

背对着众人的他,无人能知晓他此时的脸上,是怎样的表情。

过了许久,普利才横抱起夏奇。

奥卡斯收起魂兽和魂纹,向他走去。

普利转身,脸上已然恢复至平常的冷静。

他抱紧自己的哥哥,一步步走向奥卡斯,奥卡斯伸出双臂。

普利把自己的哥哥,交到奥卡斯的手上。

抱稳夏奇,奥卡斯下令:

“雷瓦娜降为奴隶。

尼可·塞提、弗南·塞提,降为奴隶。

风羽军团并入雷豹军团,由马瑟尔统领。

雷瓦娜和塞提家族的所有财产,作为在此前的异兽战争中,维萨前线牺牲将士的追加抚恤金。

把他们三个人送到前线工防营去。”

梭烈:“是!”

菱不满:“奥卡斯,她伤了夏奇!”

奥卡斯:“雷瓦娜没有做王妃奴隶的资格。”

马瑟尔这时候上前紧急禀报:

“王储殿下,尼可·塞提逃了。”

正在查看消息的梭烈也马上禀报:

“殿下,弗南·塞提也逃了!

弗南·塞提在王妃殿下和雷瓦娜对决之前就请假,不见了。”

奥卡斯沉声:“全帝国通缉尼可·塞提和弗南·塞提。

严查帝国与魔族的各个边境通道。”

马瑟尔和梭烈:“是!”

奥卡斯冷着脸抱着夏奇离开。

这一场对决,用自己的生命来做赌注的雷瓦娜,在尼可和弗南的逃跑面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笑话。

如果她知道夏奇曾经破魂过一个辰级魂武士,那么今天的这场赌约她一定会再慎重考虑。

可惜,那一次的事奥卡斯全面封锁,外人无从得知。

只以为夏奇曾破魂过一位日级魂武士的雷瓦娜,才会愚蠢地认为自己有战胜的机会。

雷瓦娜成为了奴隶,那曾是她历经艰难才摆脱的身份。

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,马瑟尔就是其中一个。

而显然,奥卡斯也是知道的。

死亡,对雷瓦娜来说或许才是最轻松的。

一群人跟着奥卡斯离开。

走在最后的拉丁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对战场内的雷瓦娜,再一次深觉自己的幸运。

雷瓦娜甚至连成为主人奴隶的资格都没有。

而他,自从来到主人身边后,总会忘记自己其实是一个奴隶。

雷瓦娜以后,一定会后悔的吧。

而他,更要加倍珍惜在主人身边的机会。

马瑟尔还是派人把雷瓦娜送到了治疗室。

治疗室的药剂师们尽管很不齿他们的前军团长的行为,仍是尽责地为她做了检查。

而检查的结果令人大惊失色。

雷瓦娜,被破魂了。

王储妃殿下重伤了雷瓦娜的魂兽。

这意味着雷瓦娜很可能失去魂武士的资格。

即便情况乐观,她的境界也一定会大幅度地下降。

雷瓦娜虽然有贵族的血统,但她能成为辰级中阶的魂武士,付出的是常人无法想象的艰辛。

可是她却就这样断送了自己的前途,断送了自己的人生,又怎能不令人唏嘘。

马瑟尔在病床边看着面色苍白、虚弱的雷瓦娜,心里也十分的不好过。

如果雷瓦娜醒来知道自己完全是被尼可利用的,不知会不会后悔。

但事已至此,后悔又有什么用呢。

他提醒过雷瓦娜,可是换来的却是雷瓦娜的一次次误会。

他索性便不说了。

雷瓦娜是女人,却一点都不了解女人。

尼可的泪水下,是一双充满了算计的眼睛。

马瑟尔叮嘱木托:“你在这儿守着,她醒来之后,你亲自送她去工防营。”

木托为难地说:“王储殿下真的要把她降为奴隶吗?

她,毕竟曾经为帝国战斗过,并且取得过许多的军功。

降为奴隶,是要在手背上刺印的。”

马瑟尔看着雷瓦娜左手手背上的一大块疤痕,面无表情地说:

“你还看不明白吗?

王妃殿下,是王储殿下的底线。

王妃殿下还是古基魔帅府的第一少帅;

他还是帝国和魔族双重的创师级铸造师和创师级药剂师。

即使王储殿下不下令,雷瓦娜也逃不开奴隶的命运。

帝国的民众首先就不同意。”

顿了下,马瑟尔转身,

“趁着她昏迷,给她刺上奴隶印记吧。”

说完这句,他就离开了病房。

“……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