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叔,就这般走完了自己凄凉的一生!
当时就在石硖尾办得丧事,义群的兄弟,还有十四号的兄弟来了,至于家属,没人!
当时在石硖尾的空地,置办大棚,请来白事丧乐队,置办白席酒菜,和义群的兄弟一起送冯叔最后一程。
花蛇和义群的一帮兄弟和我们喝酒,说道:“老鬼冯啊,这辈子就是面粉给害惨啦!”
“这玩意,不能碰啊!”花蛇抿了一口酒。
“钟馗哥,我跟你讲,我们义群,豪哥是走粉的,但是我们这帮兄弟,就留在石硖尾走字花档,我们不赚那个钱的!”花蛇说道。
义群领导人跛豪靠走粉发家,谁不知道?
当时也有让花蛇等人接手粉档生意,但是花蛇还是留在了石硖尾做字花档。
“当时跟豪哥出去的,都赚得了钱,但是这东西不好说,常在河边走,哪有不湿鞋,一旦沾上了,说不定比老鬼冯还要惨啊!”花蛇摇头说道。
从花蛇的一番话,我也明白,走粉,风险远不是沙尘超所说那么简单,一旦沾染,便是家破人亡!
从那日开始,我便通过沙尘超带话,婉拒了肥仔坤,我说我暂时没考虑做走粉的事情,多谢坤哥错爱,若是坤哥需要开片做事,我钟馗赴汤蹈火!
沙尘超见我去意已决,话到嘴边也不好继续挽留,只能答应我转告坤哥。
那日办完了冯叔的事情之后,我和阿豪,阿义,坐在了大世界的包厢内。
三人一阵沉默,脸上表情也很木讷,虽说身边美酒佳酿,佳人作陪,但是依旧氛围不是很开心。
平日里最骚的阿义,也是沉默寡言,抽烟喝酒。
三人一阵纳闷,搞的身边姑娘们都感觉有点害怕。
“你们先都出去吧。”我说道,给了小费,让姑娘们先离开。
阿义拿出了一张纸。
是一张泛黄的房契借款单。
“这什么?”我问道。
冯叔走之前留给我们的,当时人多,他不好讲,走之前让我收着,然后告诉你。
冯叔走之前,拿出了这个东西,他拿我们当干儿子,但是说自己没什么能留给我们。
自己没出息,混到家破人亡,但是自己有个家侄,叫冯九,此人在港岛势力了得!
当初冯叔在辉煌的时候,曾帮助过冯九全家人,这一封借款,便是凭证。
日后你们若是见到冯九,拿出此番凭证,说是老鬼冯的干儿子,冯九定然会鼎力相助!
只因自己后来追龙,弄到家破人亡,落魄聊生,已经无脸再去见自己家侄,所以这张凭证一直留着,交给我们。
我看着这张凭证,1950年的三万块,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!
但是当听说是冯九,我便是显得不屑一顾。
“冯九?是不是那个沙皮九(狗)?”我问道。
“没错,就是他,港岛东联社的坐馆。”阿义说道。
“此人实力不凡,沙皮狗是东联社的坐馆,他的哥哥猪油仔还是港岛总华探长雷洛的收租仔,弟弟羊咩东,更是地下狗庄的幕后金主。”阿豪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