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还是宫子都,使了吃奶的力气,推了一下黎塘,黎塘被他推的一个踉跄,转头没好气的问他:“你都这样了不能老实一些吗?有事就说!”
宫子都无奈的跟他解释着:“姐夫,不是他医术不精,而是我原本就以身试毒,现在凝血能力不佳,您把我的药箱拿过来,我对自己的身体了解,更好下手。”
黎塘才没有对那名军医再发飙,宫子都对着那军医眨了眨眼睛,示意赶紧回吧!
那军医请示了黎塘才退了下去。
黎塘将宫子都的药箱拿了过来后,宫子都开始为自己止血,先是吃了一粒凝血丸,又取出一根银针往自己身上扎了下去。
这才将血止住了。
他处理好自己后,赶紧去看丁扶黎,知道她是吓昏了过去,没有别的大碍,才在内关和中冲这两个穴位扎了下去,要等一会丁扶黎才能醒过来。
他原先取来的青花瓷壶早就接满了血,好在壶下面有一个木托盘,不至于让那些撒出来的血浪费掉。
“姐夫,姐姐这里有我看着,你将我取的血和我配好的药一起煎出来,不要放一滴水,不然就前功尽弃了!”宫子都催促着黎塘去煎药。
“好!我这就去!”黎塘此刻能做的就是不让宫子都的心思白费。
至于因为什么,等宫子都想说了,自然就不会瞒着了。
宫子都在这个时间段里,就一动不动的守在丁扶黎的身边,等着丁扶黎醒过来。
他现在也是疲惫不堪,上下眼皮都打架了,也不敢睡。
丁扶黎悠悠转醒,感到手上有些酥麻,抬手就想挠一下,宫子都一个机灵制止住了丁扶黎,担心且又心虚的说:“姐,手上有银针,我先给你取下来……”说着,手上也开始取针了。
丁扶黎先是不想理他,转眼看见他手腕被缠着绷带,那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。
“不是说好了吗?你以后再也不碰毒了吗?你知不知道那次有多危险啊!现在你又将自己搞成这半死不活的样子……”她越哭越后怕,她已经经历过一次了,差点就失去这个弟弟了。
宫子都怎么会不知道,丁扶黎的情绪为什么激动成这样,那次是因为研制新毒,没有控制好药量,搞得大家人心惶惶的,他也得有一年多没接触毒物了!
他只能跟丁扶黎解释着:“姐,你别哭了,我知道你是关心我,我发誓已经一年多我没有研制新毒药了。”
“只是这次情况不一样,这是我原本高价卖出的毒药,既然是我制的,自然得由我来解啦!不就是一点血嘛?我既已入世,就得为我兴朝殚精竭虑!况且,你们已被卷入其中,我怎么能旁观!”宫子都抬着头,眼里有骄傲,有坚定,却再也没有了以往的吊儿郎当。
丁扶黎看到它的改变心里是开心的,但是想到要用他的血入药,心里就像被针扎了一般,喘不过来气,声音微颤:“你这哪里是一点血啊?我看到了满满一壶,还溢出来了!你怎么那么不把自己的命放在眼里啊!是不是就熬这一次的药?”
丁扶黎眼里的眼泪根本就止不住,心里都不知道骂了宫子都多少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