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宫御书房外的刚刚大好的太阳忽的被云层遮住,显得雨后的空气中流淌着潮湿的压抑。
殿内的气温达到了冰点,此时鹤庆帝轩辕文革的身边净是亲近心腹,也无人出声宽慰,只是所有人的头都缓缓低垂,生怕被迁怒,静静等待旨意。
毕竟天子一怒伏尸百万。
御前奉茶的小太监来喜见气氛压抑,状况甚是不妙,悄悄退出殿内,快速跑向魏元禄的寝殿,一刻也不敢耽误,就连帽子歪了都没有注意到。
刚入门便撞上了堵肉墙,来喜刚想抬手扶额听到一声怒斥:“何时如此慌张?连脸面都顾不上?”
来不及反应就跪在了青砖铺成的地上,趴着回话:“魏大伴息怒,今天早朝后,圣上在御书房发了好大的脾气,摔了好几套笔墨纸砚,奴婢们实在没有办法了,这才来打扰大伴......”
魏元禄猛然站起身,双眼圆睁,平时待人和蔼可亲的面庞,显得冷硬无比喝道:“为何不早早禀报,今早出了什么事情知晓吗?”魏元禄一边整理自己的外衣,一边走向房外。
来喜怔愣了一下,突然抬头看向魏元禄,又帮着整理齐整道:“大伴,今早上朝倒是没有发生什么特殊情况,只是从圣上接到了只鸽子,圣上便发了怒。可是与这鸽子有关?”来喜试探着。
魏元禄不知有没有听清楚,见整理齐整后,抬脚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,只是脚步很是匆忙。
魏元禄脚步匆匆地到了御书房,还没进门,只听里面传来了浅浅的呜咽声,显得尤为无助。
魏元禄遣退了所有侍从,进入内殿,只见穿着一身明黄龙袍,仅有十五六模样的少年,向他跑来,顺势钻进他的怀抱,这便是兴朝的第三任掌权者,鹤庆帝轩辕文革。
“大伴,今日边关来信了。”鹤庆帝在魏元禄怀前抽泣,对他来说魏元禄就如同他的父亲一般,他从小因为母妃病逝后,不得父皇喜爱,受人冷眼,能够在这个吃人的皇宫中得以生存,全是因为魏元禄的悉心教导和多次以身犯险。
魏元禄摸了摸鹤庆帝的头发,眼里净慈爱和疼惜:“圣上,已经不是小孩子了,不能再对老奴哭了,要有自己的主张,凡事不要慌张,老奴相信圣上知道怎么处理,只是圣上缺一个主心骨,那老奴就给您撑着!”
魏元禄早已年过半百,现在的身体已经病痛缠身,早年为当时还是皇子的鹤庆帝不知挡了多少毒和暗算留下了病根,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,现在的来喜就是为鹤庆帝培养的心腹太监,来喜要学的还有很多。
魏元禄对着鹤庆帝笑着说:“来,和老奴说说边关的情况,也说说圣上的想法,看看和老奴的是否一样。”
鹤庆帝这时正了颜色,端坐起来,颇有到王威仪:“大伴,朕接到的消息是刘文超通敌,并且让沈将军带兵攻打敌军主线,遂已大胜,刘文超却封闭城门,对内宣称沈将军已战亡,死无全尸。”
说着他站了起来,双手背后,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:“刘文超却不知,沈将军与朕有书信来往,今早那只信鸽,便是沈将军训练好的,无论在哪都会找到我们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