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浠闻言道:“骗人是小狗。”
容瑞知神色一窒,“哈哈~”
“这回不骗你。”
容浠抓住话中的重点,“这么说,以前没少骗喽?”
容瑞知轻咳一声,“也就,偶尔。”
容浠冷声道:“给你一次坦白的机会……”
容瑞知别过头,“哎呦嘿~”
“我们浠儿还会威胁人了嘿,爷爷若是不说呢?”
容浠抬眸,柔声道:“不说,我就哭到你说为止。”
容瑞知即刻转过头来,一阵错愕。
只见容浠眼眶湿润含泪,眼角泛红。
饶是一副可怜委屈祈求的模样望着你。
“好好好,没说不答应。”
“快收回去啊!”
“多大了还用这招……”
容浠眉眼低垂,指尖拭去眼眶中的泪水。
叹息道:“没办法,对于你……”
“除了眼泪,我没有别的武器。”
“除此外,想不到能用什么招数来威胁你。”
容瑞知一声叹息未应闲,“诶……”
“杀伤力堪比元婴大神全力一击啊。”
容浠吸气收起哽咽的哭腔,道:“最好真是这样。”
容瑞知娓娓道来,“其实爷爷也是真的没有办法了。”
“若不是实在没有人,怎么舍得将你们一群娃娃推出来呢?”
“说到底,还是爷爷无能啊。”
容浠嘁声道:“讲这种话……”
“你从前不是天天念叨着,说什么……”
“你们那一代,都是十五六岁,便征战沙场,纵横四海了吗?”
“我们如今已是十八九的年纪了,你这样说……”
“看不起人啊?”
容瑞知一顿,随即肆意的大笑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
“有理,有理啊!”
“如此说来,倒是爷爷思想狭隘了!”
容瑞知如梦初醒一般,饶是后知后觉。
于此瞬间,压在心头的东西轻了点。
望着前方笔直的道路,终于是心甘情愿的多说些。
恍然间,尽是这些年的艰辛。
“浠儿啊,爷爷老了。”
“时间这东西啊,无情……”
“饶是修炼至大罗金仙,也一样受其限制。”
“故而很多时候,我不得不提前将一切安置好。”
“你所看到的每一条路,走的每一步。”
“都在意料之中。”
容浠淡然道:“这话若是按照我现在的理解……”
“例如姜冉安,秦意昭。”
“他们的死,也在你的意料之中?”
容瑞知微微点头,“理解的没错……”
“冉安的夫君,按照寻常来说,当时就应该处置了他。”
“千刀万剐也不为过。”
“但不行,我还得用他。”
“至于意昭……”
“她是你父母那一辈中,年纪最小的一个了。”
“其实如若她真的想,也不是不能活下来。”
“但这孩子啊,执拗!”
“她竟然怨恨自己救不了叶途,更恨自己一时心软……”
容浠忽地打断道:“才不是……”
“她就是累了。”
容瑞知止住话语,茫然的点头附应,沉默不言。
容浠继续问道:“还有呢?”
“还有妤月……”
“妖族选她,当真是巧合?”
容瑞知笑了笑,“那怎么可能呢?”
“他们还想什么代价都不付出,只管坐收渔翁之利?”
“哼~”
“想得美哦。”
容浠眸色晦暗,“你本就是打算让我取她内丹?”
容瑞知侧过头,狡诈一笑,“怎么样?”
“好用吧?”
容浠愣住,思索一瞬微微点头,“还行……”
容瑞知见状意满离的回过头,伸手摸着银白的胡须。
得意道:“那便好。”
“那时候啊,也是我疏忽,被他们摆了一道。”
“他们妖族,眼看着你姑姑没办法彻底解决,就暗地里把你推出来。”
“想利用你彻底结束事端。”
“一群阴险的家伙!”
“当时寻了个由头支走柳白泽,不想他们居然借机还留下个妖修。”
“监视你!”
“那好啊,既然如此,这个人选我得好好想想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