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老将军一番动作,引的众人震惊不已。
在一众疑惑的眼神中,姬老将军作势便要双膝跪下。
安修忆见状慌忙将人扶起,“将军这是何意?”
姬老将军借这力道站直身,泪眼婆娑,“不满诸位,其实……”
“盛家家主盛木,通敌已久。”
“但老臣无能啊,这些年竟然寻不出个证据来。”
“又实在不忍家国遭其算计,前几日有一修士,来寻盛家私仇。”
“我便设计为其制造机会,谁曾想这盛家,通敌的岂止盛木一人。”
“我也是知晓不久,或许修士不敌父子二人联手,这……”
“如今这般境况,想来是殿下偶然遇见,出手相助……”
“事后,又不忍我顺天府蒙羞……”
“这才……”
“殿下心善仁慈,老臣……”
“羞愧啊!”
场面一度寂静,鸦雀无声。
安修忆回头问向容晨,“晨儿,竟是这般缘由?”
容晨还未将眼前的一幕理解,被这一问方才猛然回神。
“是……”
是的吧,应该……
“胡说八道!”
“胡言乱语!”
“盛家宅心仁厚,将军怎可为了开脱殿下,如此胡言乱语。”
“莫不是想着盛家无人,想死无对证不成!”
“说什么修士,我们分明只看见了一人,哪有什么修士!”
“对啊,修士何在啊?”
“我们连个修士毛都没瞧见!”
又是一阵胡乱吼叫,吼的人头晕目眩。
屋内的容浠抬手戳了戳张向晗,“毛,该你登场了。”
张向晗一声叹息,满是无奈,“叫师兄……”
说罢随即起身要走。
姜禾凡见状亦是站起,“我也去。”
容浠拦下二人,“等一会。”
说罢随即转身跑去床边,抓起渗透鲜血的发带和黄符折回。
挤出其中残留的血液,来回抹在二人脸上。
“别嫌弃,这样效果好。”
二人倒是不在意,很是配合。
姜禾凡还不忘拿着发带在手心来回搓了搓,方才作罢。
片刻后,容浠满意的点了点头。
随即拉着妤月躲至一旁,挥手示意二人可以出去了。
姜禾凡同张向晗对视一眼,随即理解了对方的意思。
只见姜禾凡随即脚下一软,张向晗顺势将人扶住。
随后推开房门,大摇大摆的走出。
“哎呀~何人这般喧哗,吵死了……”
姜禾凡声音尖锐又不失虚弱的响彻。
一群人瞬间被吸引目光,随即被这一场面惊得原地愣神。
只见男子搀扶着女子走出,二人皆是浑身鲜血,甚至脸上也没幸免。
女子那双手,更是一双血手!
姜禾凡一脸不耐的望着众人,手上悄然的将房门带上。
张向晗搀扶在其身后的手暗自掐诀,默不作声将阵法关闭。
做完手上的动作,二人方才缓缓走出。
安修忆不可置信的望向姜禾凡,“这……”
急忙上前自张向晗手中接过人,“好孩子,怎么伤成这样?!”
姜禾凡顺势倒在其怀里,“娘娘,我疼的厉害,走慢些……”
安修忆连连点头,手上动作更加轻缓。
姜禾凡面对众人,虚弱道:“方才,我都听见了。”
“老将军所言,句句属实。”
“我在应天州时,家父惨遭靖国人毒手。”
“当时为首的叶途,与其狼狈为奸的,正是盛遇。”
“这位是张道长,算是容灿的师兄,他们同于鹤鸣山修道。”
“当时于应天州能击退叶途等人,多亏了张道长。”
“昨日,我于府中偶然见了张道长。”
“一番攀谈,知晓张道长来此缘由。”
“便决定同其一并前去斩杀叛徒,谁知……”
姜禾凡说至此处,一声轻咳,“谁知盛木的儿子竟然突然冒了出来。”
“我一眼便瞧出此人便是当时的贼人。”
“于城外斩杀盛木之后,一路追着盛遇至城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