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浠语气淡淡,对着那三人道:“你们也别想跑,死沈言木手上,还算痛快。”
“如若不然,我不介意叫诸位便好好身临其境的亲自理解一下,何为生不如死。”
容浠淡然的靠着一旁的树,对此有着十足的把握。
最棘手的叶途走了,这些人不足为惧。
随着黄符的时效一到,这三人也是能动了,却无一人敢先动手。
容浠却是思绪飞远,果然,这黄符的效果确实不足。
那沈言木忍下丹田处的异样,面上却逐渐染上笑意,看得这三人惊慌不已。
随即沈言木先行出手,剑光纵横交错,横扫点刺,时快时慢,显然是已有些心有余力不足。
三人眼见生还无望,那也势必要拉着这人垫背!
见此场景,更是兴奋的冲上前去,势必要让这沈言木先死!
瞬息之间,群起围攻沈言木。
容浠在远处望着这一场景,心绪复杂,转头去瞧姜禾凡……
就见这人双眸死死的盯着,顷刻之间就要扑上去的模样。
瞧得容浠唏嘘不已,脑海中不断闪过姜冉安的身影。
低声道:“说个故事吧,也好让你知道,为何你爹非死不可。”
姜禾凡闻言,猛地转身望向容浠。
怒目圆瞪,肉眼可见的在崩溃和暴怒的边缘徘徊,连带着呼吸都有些不顺畅。
压抑着声音道:“你连秦姨都可以放走,我爹到底如何?”
“你竟然非要他死不可!”
容浠嗔笑道:“我这不是正要说吗?”
“又没说不告诉你……”
容浠回忆起那日的场景,却瞧向其先反问道,“你记得李君奕吗?”
姜禾凡皱眉疑惑道:“什么?谁?”
容浠:“瞧瞧,你连这人都不记得了。”
一声叹息后继续道:“我七岁那年,杀了个人,那是我第一次杀人。”
容灿:什么东西?
妤月:嗯?乖乖那么小就上战场了吗?
张向晗:啊!师弟优秀啊!
姜禾凡:哼!果然是个疯子!
容浠一句话将众人吓得皆是不知所措,却不自知。
“那个人,便是李君奕。”
“我头回见那人时,他赢了比武,不求奖赏,只……”
“愿求韧盔坚甲三副,秘笈一系,灵剑一柄!”
“再求身往前锋阵地!”
容浠将记忆中李君奕的话语重复一番,一时愁然。
“而后不过三月,应天州捷报之中便提及:先锋李君奕,不避艰险,驰骋疆场,以一己之力杀敌不计数百。”
“皆觉其超群绝伦,今请旨晋校尉。”
随着容浠阐述,姜禾凡也似乎是模糊记起了,是有这么个人,是娘亲随身的校尉。
“而后不满两年,我再次见到他时。”
“那个顶天立地,意气风发的少年,却化作一滩烂泥匍匐于红松之下!”
“但他却从未忘记自己是谁,更未忘记最初为何踏上征程!”
“他就那样,顶着神识不清,残缺,麻木,甚至有些腐烂的躯体!”
“只凭借着那颗初心,挡下了异变的邪魔,救下卜咸,救下我同……”
“在之后,我亲手杀了他……”
“我勒紧他的脖子,看着他动弹不得,看着他那颗心……”
“被一点点扎穿……”
“但他却只是靠着喉咙中呜咽沙哑的嗬嗬声,颤抖着诉说着最后的遗言,那细碎的字眼的我犹记于今。”
“却又不明其意,以至于空白徒劳!”
容浠说及此处,长舒一口气,抬眸看向姜禾凡。
姜禾凡早已被这一幕吓得不敢言语,只在心中一遍遍想着……
果真是个疯子!
容浠却全然不顾,一字一字道,“他说的是……”
“……慎……慎……言……”
姜禾凡瞳孔骤缩,不敢相信所听到的话语。
面上瞬间染上不可置信的神情,愣着身躯痴痴的望着容浠。
“需要我告诉你,你的父亲叫什么吗?”
姜禾凡强忍着思绪,“这……这也不能证明什么!”
几乎是怒吼出声,随即转身去看父亲!
姜禾凡自记事起,便知爹是最爱娘亲的!
娘亲忙于政务,幼时常常不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