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灿轻轻推了推其肩膀,想将其喊醒,眼下实在是有要事相商。
“不能醒~”
容灿:“嗯?!”
低声幽怨的声音传来,但床上的人却丝毫不见动作。
容灿恍惚之间,以为出现幻听了。
凑近去瞧容浠,分明双眼依旧紧闭啊,真是幻听了?
只好盯着其,试图确认一番。
“你何时有了盯着人睡觉的嗜好?”
良久,容浠微微睁开,半垂着眼眸去瞧容灿。
容灿凑近低声道:“你又装睡!”
“我就说分明就是你在说话!”
容浠低声道:“嘶~你懂什么?”
“师父在为我冲锋陷阵,我这叫……”
“停!我向来是掰扯不过你的。”
“但分明是你让妤姐姐来寻我的。”
“你最好是直说,不然我可走了。”容灿摆手道。
不能同这人讲道理,她歪理太多了。
容浠直言道:“我要去应天州。”
容灿疑惑道:“嗯?那你去啊,找我作甚?”
容浠:“以你的名义去,要走大道,要声势浩荡的去。”
容灿:“啊?为何?”
容浠一声叹息:“……嘶,因为你现在才是仲容国的王姬!”
“必须……”
容灿倒吸一口凉气,“抱歉,忘记这回事了。”
是日日与容浠相处的过于和谐,容灿几乎是忘记了与其的关系。
好些时候,都觉得要是与她是正常的姐妹,那便好了。
“容灿?容灿!”
“啊?”
容浠无奈道:“你在想什么?我说话你都没反应?”
容灿:“抱歉,想起一些往事而已。”
“你说,什么时候走?”
“听你的。”
容浠:“不急,还需先让师父答应才行。”
“我得想想同师父的说辞。”
“哦~”
容浠思索着,忽地一愣,“外面怎么没动静了?”
“嗯?”容灿不解。
原本还能模糊听见的争吵声,忽地没有了。
容浠只觉不妙,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容浠:“你出去代我瞧瞧,是什么情况。”
容灿:“不去!”
“太吓人了,不去!”
片刻后,容灿不明白,我是怎么出现在外面的?
容浠这家伙,玩的一手好威逼利诱啊!
可……
屋外已然没有人了。
容灿折回,“别装了,没看到人,两个都不在了。”
“啊?”
“不对劲,我去找找。”容浠皱眉道。
“啊?不是你……”
“上杆子找骂啊?”容灿不理解,但得跟上。
容浠径直朝着供奉三清祖师的正殿而去。
能让师父和柳白泽一同停止争吵,必然是有事。
待靠近,却见正殿大门紧闭。
果然是出事了!
师祖每次有什么大事,就喜欢把人凑到一起,再关上门密谋。
就喜欢这种在祖师爷背后做抉择的感觉……
什么大事不喊我?
容灿此时也是瞧见了,“不进去?”
“师祖亲自关的门,进不去的。”
容浠淡然道,难道会是我不想进去吗?
忽地,视线中慢慢浮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“师……兄?”只见张向晗正拿着扫把,靠着墙根走着。
“师弟,好巧呀。”
容浠问道:“师兄这是在?”
“扫地呀。”
容浠无语凝噎,扫地为何只围着墙扫?
张向晗对上其怀疑审视的视线,略显尴尬,好像……
是有些假啊。
“呃……其实吧……”
张向晗走近两步,靠近二人,“刚刚山下延祥观的师叔祖来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