末了,眼神望向容浠,但其实却是在瞧妤月。
二人短暂对视一眼,默契的对容灿的身世只字不提。
好似容灿,真真的,就只是资城中一位流民罢了。
就如她自小认为的那般。
而一旁听完事情始末的容灿,神情愁眉不展后又转为恼恨。
容灿:“这靖国人!全都该死!”
妤月一惊,这孩子的身世是打死也不能说了!
柳白泽错愕一瞬,言之有理!倒是个没长歪的孩子。
她这身世不能说!
容灿满脸心疼的望向容浠,心中不禁开始有些鄙夷自己。
容灿呢喃道:“是如你这般,才是容家的……”
“你是容灿,不是吗?”容浠反驳道。
心中也明白老东西为何不是直接唤她容浠。
“对……我是容灿!”
柳昊渊:“孩子,是非在心,告知你这一切是……”
容灿:“可以的!我相信你!”
“你能活下来!”
“该死的是他们!不是你!”
容灿眼神炙热的望着容浠,却让容浠开始无措起来。
柳昊渊:“嗯!好孩子!”
“浠儿,可不能辜负这期望啊!”
原本准备同这孩子好好聊上一番,直至说服为止,没想到啊。
妤月:“乖乖,她这话有理!”
柳向欢:“听见没?人家都说你行!”
柳白泽:“瞧瞧!人家都比你看得透彻!”
张向晗:“师父说得对!师弟你要听啊!”
姗姗回之的张向晗补上一句,自屋外可就听见了。
容浠对上这一人一句,及一道比一道炙热的目光,是真想跑。
容浠:“知道了~”
说罢,将头转过,对上柳向欢的视线。
“师父~真饿了。”
必须是真饿了,要不然再聊上一会。
可不知道还能发生什么……
容浠原本想着这样总能分散开来,便没人关注自己了。
没成想,师祖同柳白泽倒是关上门,不知道密谋什么去了。
师父师兄带着妤月也做饭去了,但……
“我那时也在资城,怎么没遇上你呀?”
“哦对……你让关起来了。”
“一剑贯穿这么重的伤,你现在身体真的没事吗?”
“身体里有个邪魔是什么感觉?”
“爷爷没全信,但是哥哥全信了诶!”
“怪不得他天天不开心呢~”
“他从前什么样啊?”
“你说父亲母亲,什么时候才会发现,我其实不是他们亲闺女呀?”
“姑姑是个什么样的人啊?”
“爷爷怎么没带我去祭拜过啊?”
“你想不想家啊?”
“你会害怕吗?你……”
容灿一连串的问题,问个没完。
纵使容浠一句没回应,也不妨碍其喋喋不休的念叨着。
“你猜。”容浠回以一个假笑,敷衍道。
刚开始是想好好聊的,实在是这人话太多了,让我从何说起啊。
“哈~抱歉呀,我问题有点多。”
“但你……”
“你确实好厉害呀。”
“要是我,早不知道该怎么办了……”
容浠一愣,“厉害?”
“你从哪看出来的?”
“将士,侠客,医者,或是其他好些说不上来的人。”
“只要是不惧自身生死,只为这世间万众的。”
“都是厉害的。”
“你不也是吗?”
“你都不怕死的啊!”
容浠反问道:“可我此刻,难道不是在苟且偷生吗?”
容灿:“不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