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另外一种开阵方法需要阵法师自身实力足够强硬。”
“可以直接通过四张,真,字,直接以朱砂传至阵眼开阵……”
容浠再次抓住了重点,一语道破。
“但明显,我们被这最笨的一种开阵方式。”
“开进去了!”
柳向欢一时也是挫败,“诶……虽说破阵不难,难的是找不到!”
“而且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,万不能随意移动阵里的物品。”
“要是布阵之人够混蛋,一不小心就容易将其阵形打乱。”
“轻则无意中加固了阵法,重则形成其他阵法。”
“若是阵法师计算过还好,就怕形成杀阵!”
“所以!万不可自己随即去破阵!”
容浠闻言问道:“所以……全看布阵之人有没有良心?”
柳向欢感叹,浠儿果然惯会抓重点。
二人一同陷入沉思。
所以,柳白泽有没有良心?
良心应该多少是有点的。
形成杀阵,倒是不至于。
但以柳白泽的行事风格。
只怕,也不是什么好阵法……
柳向欢长叹一口气,“浠儿,柳白泽这人,良心多少应当还是有些的。”
“但是呢……”
容浠凑近,不明白为何柳向欢欲言又止。
柳向欢还在斟酌如何跟孩子形容?
才能在不带坏孩子的情况下,又能让她体会到其中的深意呢?
忽地,柳向欢想到了,“你知道师兄一般喜欢怎么骂人吗?”
容浠沉思,“嗯?”
“姑姑好像是,喜欢骂人不是东西?”
柳向欢连忙点头,“嗯!”
“没错!”
“浠儿,我告诉你哦。”
“师兄每次气极了,就喊柳白泽……”
“狗东西!”
容浠:……
好的,我大概懂你的意思了……
柳向欢明白,柳白泽此举定然不是他一个人的决定。
背后少不了师尊和师兄的支持。
“喝酒果然误事……”容浠感慨道。
对啊!
柳向欢闻言脑中闪过念头,“怪不得!”
容浠:?
柳向欢:“怪不得二师兄那么大方,竟然舍得拿仙桃醉来赔罪!”
“原来都是算计好的!”
“避免我们醒着发现端倪,所信就……”
容浠垂眸道:“若是张叔叔也在促成这件事……”
“那说明,柳白泽此举不单是柳爷爷和姑姑的授意。”
“怕不是整个山门的人,都默认了。”
“也是啊,要将整个鹤鸣山圈进阵中。”
“又怎会是一人完成的。”
“我们困在上清宫出不去,只怕其他的道观中。”
“多多少少也有些人。”
“柳白泽,不过是主阵之人罢了。”
柳向欢安静的听完容浠的分析,随即心中一阵挫败。
张口欲说。
对上容浠的眼睛,一时又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容浠却是瞧的清晰,“即是如此。”
“那这阵定然不是你我二人能破开的。”
“柳爷爷,姑姑,张叔叔,甚至是这山中的每一位修士。”
“任何你我能想到的方法,他们自会比我们想的更全。”
“早就把路都堵死了……”
柳向欢默认,是这样的。
以柳向欢的全部所学,根本不足以推翻众修士合力所布下的覆山大阵。何况这主阵之人是柳白泽。
纵然对其了如指掌。
但他对我,亦是。
容浠愁然道:“他们想要护住的不应只是你我。”
“更是这鹤鸣山吧……”
“既如此,定是此番凶险,他们……”
“都是抱着回不来便不回的心思,去的……”
柳向欢:“古籍中说,修道之人死于兵刃之下。”
“借此解脱躯壳而登仙,元神飞升!”
“若是他们未将我拦下,我亦无惧。”
容浠:“兵解吗?”
“姑姑说过,这是生死关头为了保住元神而做出的选择。”
“还需提前备好凝神丹,成功的机率也并不高。”
柳向欢淡然道:“无妨,原也并非是冲着这去的。”
容浠瞧着柳向欢出神,修道之人,皆这般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