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最好在我回去前,就想好怎么给我赔罪!
信纸一番到尾,唯有容晨二字写的是洋洋洒洒,算是有点样子。
其余的,无不是三分靠看,七分靠猜。
也是真行,双手都伤着呢。
哥哥两字,比容晨不知少了多少笔画。
却还是这样,连信中也是容晨容晨的叫。
容晨从容瑞知手中拿过信,又再从头读起。
容瑞知顺着其的动作,任其拿走。
自己则将信封里里外外都翻了个遍。
确认就这一张信纸。
“诶……”一口气长叹而出。
“写个信都不知道写个哥哥两字。”
容晨又将信读了一遍,淡淡的说道。
好似是不高兴,可嘴角早已悄无声息的咧到耳后根了。
将信件叠起,从容瑞知手中拿过信封,便朝着屋中走去。
随后应是将信件放置妥当了,手中持剑走至树下的容瑞知面前。
“爷爷,我去武场了,您自便。”
说罢,弯腰朝其行了个拱手礼,瞧着是心情挺好。
走出两步后,又转身说道,“走时把门带上。”
随后大步流星的离去。
容瑞知见其走后,整个人往后一瘫,靠坐在树下。
诶……你是高兴了。
我看你那句话就是说给我听的。
还什么一句哥哥都不写,这丫头提都没提我老头子一句。
得,上次一番失策,算是把两个孩子得罪了。
两个记仇的小屁孩!
也罢,横竖浠儿人在鹤鸣了。
也算是阴差阳错的,天道助我一番。
省得再算无遗策的去布局了。
也好,也好啊……
容瑞知思绪渐渐放空,身子渐渐的往下滑去。
直至稳住在一个刚好的弧度,就这般闭上眼睛沉沉睡去。
睡前还在劝说自己,不提就不提。
我就不信下一封信,还没有。
结果,竟真三年里每一封,都未提及。
另一侧鹤鸣山的容浠,还全然不知自己这三年间写于容晨的信。
能让一向对情漠然置之的容瑞知,黯然神伤了一次又一次。
还在盘算着,怎么才能把眼前这个白毛人揍一顿。
整整三年了啊!
这白毛人日日都来,不是诉说其同姑姑的往事。
就是表衷自己的诚心天地可鉴。
就那几句话嚼来嚼去,不说听得人耳朵起茧子了。
几乎都要会背了!
偏的姑姑亦是日日见不到人影,不是同柳爷爷商谈要事,就是外出十天半月的。
“柳白泽,你又隔这欺负小孩是吧!”一道清丽的女声传来。
容浠眼中闪过希望的光,有救了!
还不等柳白泽张嘴,与柳向欢辩驳上一言半语。
后腰就结结实实的挨上了一脚,直接平地摔在地上。
直接躺下,也不起来了,嘴上也是安静了。
不为别的,实在是这力道,这触感。
分明是二师兄!
容浠笑道:“张叔叔好~”
“诶,浠儿啊~”
“吃饭了吗?”
张道长方才说罢,便听柳向欢说道:“我来给浠儿做就行。”
“孩子还长身体呢,别跟你去吃那大锅饭。”
说罢不忘冲着容浠眨眨眼。
张道长闻言转身往柳白泽躺下的地方走过去,蹲下。
“装死呢?”
“二师兄说笑呢,我就是突然有点困。”
柳白泽低沉的声音从地面传来。
随即突然被人一把薅起来!
“二师兄有何贵干啊?”
张道长回道:“这会没工夫教训你,师姐同师尊找你!”
“真的?我现在就去!”
说罢头也不回的跑开,生怕晚一步,又要挨上二师兄一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