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不是小时候跟你学的吗?”
“上房揭瓦,下河摸鱼,爬树掏鸟蛋,翻山逮野兽。”
“今日潜入这个军营,明日悄悄翻上那个出征的马车。”
“被大人发现了要会不知所措,被长辈责罚要会委屈落泪。”
“再适当的叫着这也疼那也痛的。”
“卜咸谁人不觉你秦意昭身娇体弱?”
“实则力气大的状如牛,能一拳砸碎猛虎头盖骨!”
秦意昭反握住其手,用力捏紧,咬牙低吼道:“容浠!”
容浠也不甘示弱,一并用力,“秦意昭!”
盛遇看得满脸无奈,看出来了,容浠比我更信任秦意昭。
这两人方才隔这玩我呢!
越想越气,径直转身离开。
走出两步还不忘低声说上一句,“两个脑瘫!”
秦意昭额头渗出些许汗来,“松手!”
“疼啊!”
容浠缓缓松了力道,却不想收回手时竟猛地被其掐了一把。
吃痛之下正想回击,却见其眼疾手快的抽回手。
压根不给其留一丝回击的机会。
容浠皱眉嗔怒道:“秦意昭,你幼不幼稚?”
“有你这么当长辈的吗?!”
秦意昭笑道:“那咋了,我只比你大十二岁而已!”
“要不是和你差着辈分,你叫我一声姐姐也不过分的好吧?”
容浠皱眉问道:“你还知道你是和我爹娘一个辈的呢?”
“都不知道让着我,你……”
“你为老不尊!”
秦意昭一掌拍向容浠头顶,“尊老爱幼知不知道?”
“论辈分你要尊老,论年纪你要爱幼!”
容浠捂着头哀怨的望着其,将想还手抬眸间却顿住。
那日应天州匆匆一面,还没来得及看清她的模样。
自对秦意昭有记忆以来,她便是清瘦的模样。
尤其是一哭,眉眼通红的模样,怎么看都是娇弱的。
初见时就是被她温柔的外表,给哄的一愣一愣的。
若不是后来日日跟着她折腾,也不会想到她还有那样明媚的一面。
可是如今再看她,本就瘦弱的身躯此刻瞧着更是消瘦。
面色苍白,双唇也瞧不出血色。
方才握着的手,摸着也是只剩一层皮包着骨头。
容浠捂着头弯腰埋进秦意昭怀中,双手将人环住,低声抽泣。
秦意昭有些无措,手僵在空中不知该放在何处。
“你……干什么?”
容浠试图忍下哽咽,却没成功。
径直有些破音,嘶哑着声音道:“你给我打疼了……”
“我脑瓜子嗡嗡的……”
秦意昭听出来其话中的含义,一阵酸涩涌上心头。
双手落在其后背,一下又一下的安抚着。
低声问道:“所以你试图勒的我不能喘气,以此来报复我?”
容浠闻言缓缓抽回手,抬头趴在其肩侧,没有要起身的意思。
秦意昭一手摸上容浠的头,另一手轻拍着其后背。
柔声道:“别哭了,我过的……”
“也没有很难。”
“至于旁的……”
“浠儿,你不用做什么。”
“只管相信我就好。”
容浠的声音自耳畔传来,“我一直都相信你。”
“你叫我来,我就来了。”
“我还生怕晚了,结果你还喊了盛遇来接,还怪贴心讷。”
“我谢谢你啊……”
秦意昭笑道:“你是会阴阳怪气的……”
“既然信我,明日便不要害怕。”
“不要退缩,不要哭泣。”
“要相信自己。”
“浠儿,我知道你一定能做好。”
容浠喃喃道:“你这话叫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。”
秦意昭:“别有!”
容浠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