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听闻其余的弟子,全都留守鹤鸣山了。”
“时局动荡,最多不过一月,怕是要战事四起。”
“届时鹤鸣山必然会遭受袭击。”
“你怎的?”
张向晗闻言一愣,不禁错愕。
完了,会错意了。
强壮淡定道:“我这,办完手上的事便回了。”
“这会家中还有师弟守着,不打紧的。”
安修忆闻言虽觉不对,但想了想又决定还是不插手小辈的事。
也就作罢,“行了,你们小辈去折腾吧。”
“禾凡睡下了,我在此等你妹妹回来。”
容晨沉默,实在是不想走。
但若是不走,方才的说辞便说不通了,只好随着一并离去。
安修忆独自留于屋中,直至瞧着众人全部走远。
方才瘫下身子,靠在椅背上沉思。
方才还喧闹一片的屋子,忽的便安静了下来。
容浠仍旧保持着原先蹲下的姿势,透过细微的门缝观察着屋外。
只不过此时不再是四处流转,而是怔怔的望着一人。
直至眼眸酸涩,方才舍得眨眼,与此反复。
“乖乖……”
一声微弱的声音响彻于耳畔,容浠并未回头。
只呢喃回应着,“嗯?”
妤月柔声问道:“你为何从不这般看我?”
容浠疑惑的回头,“啊?”
妤月:“我是说,你看她的眼神,不一样。”
“我从未见,你从未这般看过我。”
容浠眉眼紧蹙,脑海中思绪万千,想不通其话中的含义。
片刻后疑惑且不可置信的问道:“你……”
“你想当我小娘?!”
不等妤月回答,连忙头颅后仰,拉开距离。
低声吼道:“不能行啊!”
“我爹不能同意的!”
“他干不出这种事!”
“你最好赶紧放弃这种危险的想法!”
妤月闻言闷声叹息,浑身都是费力压着情绪。
只听其咬牙低喃道:“好好好!”
容浠见状随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说起来,赫然是当真了。
妤月无奈的听着,疑似失去所有的力气和手段。
整个人都没劲了,本就蹲着的身子一软,径直瘫坐在地上。
耳畔还是容浠碎碎念的动静,眼眸顺着门缝望出去。
外侧屋中的夫人,眼眸低垂,瞧着也柔和了些。
细细看来,兄妹二人的眉眼都随了母亲。
眼睫如鸦羽,眸色似点漆。
皆是一副万般柔情的模样,深不见底的坚韧锋利更是毫无二致。
妤月看得出神,直至瞧见其双眸紧闭,方才回神。
本想收回视线,余光中却忽地抓住其无力垂下的手,不禁疑虑。
细看之下径直断定接过,伸手拍向容浠肩膀。
示意其看过来,解释道:“你娘晕了诶。”
容浠惊呼出声:“啊?!”
不等妤月多说一字,容浠已然挥手间打开阵法,径直奔着安修忆而去。
吓得妤月慌忙跟上,又察觉不对,转身先将大门关上。
还不忘将烛火吹灭几盏,只留刚好能瞧清路的程度。
容浠一番查看之后没发现外伤,更没有中毒。
不禁愈发的担忧起来,眼神望向妤月求助。
妤月翻看一番,安慰道:“不碍事,没受伤。”
随即伸手给人把脉。
容浠闻言也放下心来,任由妤月查看。
走至一旁的桌上倒上一杯茶水,想着给安修忆喂下。
却见妤月脸色愈发凝重,不禁疑惑。
低声问道:“不是说没受伤吗?”
“怎么了?”
“脉象有问题?”
妤月郑重点头附和,道:“嗯!”
“有问题!”
容浠一脸凝重的凑近,“怎么回事?!”
“脉象如何?!”
妤月一字一顿道:“喜 脉!”
容浠惊呼道:“什么玩意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