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知竟然被那贼人抓住我二人力竭,险些被反杀。”
“若不是……”
姜禾凡说罢,满脸感激的望向容晨。
“若不是殿下忽然从天而降,相救我二人。”
说罢又满脸委屈的望向安修忆,“恐怕这会……”
“我的尸首就要躺在顺天府的大堂之上了!”
而后满脸愤恨的望向对面的众人。
“方才我二人在屋中疗伤,可都听见了!”
“你们这群人,竟然要倒打一耙。”
“仗着殿下不忍顺天府蒙尘,咄咄逼人。”
“什么证据也没有,就要治罪,还敢叫殿下偿命?!”
“当真是无知,还是说……”
“故意为之?!”
“莫不是你们也同那盛家一般,投敌了不成?!”
姜禾凡紧闭双眼,埋首在安修忆怀中哭的凄凉,却心安理得。
老话讲莫要睁眼说瞎话,所以闭眼可以说。
众人鸦雀无声,为首几人叫嚣的最凶,此时也是默不作声的后退。
却不知是谁,还不死心。
瞧不见说话的是谁,却听其嘟囔道:“你们不也没证据。”
“谁说没有证据!”
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,赫然是姬煜大步走近。
脚步带着些许急切,神情担忧。
众人随即让开一条路,视线紧紧追随。
只见姬煜未言一语,而是径直走向姜禾凡。
众人方才瞧见,这人手中还端了一碗药。
姬煜将碗递到姜禾凡面前,“喝了。”
姜禾凡有些疑虑,但瞧着其认真的神色,迟疑的接过。
不过一口,又苦又酸的味道便充斥口齿间。
姜禾凡皱着眉头勉强咽下,却忍不住一阵干呕,下意识伸手捂嘴。
还未缓过劲,便被姬煜抓着手,递到张向晗面前。
“赶紧,以银针刺太阴穴。”
张向晗瞬间心领神会,随即照做。
抬手间银针将将刺入,只见姜禾凡眼神一滞,双眸有些涣散。
腥膻味自喉咙蔓延涌上,只听噗的一声,一口血喷涌而出。
一滩落于地上,随即便见一股黑气自其中飘出消散。
姜禾凡只觉身躯瘫软,眼前逐渐发黑。
抓住张向晗的手愠怒道:“你大爷的,不是给我治好了吗?”
“庸医啊你……”
随即便没了意识,这是真晕了过去。
安修忆见状赶紧将人打横抱起。
“孩子!怎么了?!”
姬煜安抚道:“别担心,这会才是没事了。”
“来人,带姜姑娘去梳洗,收拾个屋子出来叫其好生睡上一会。”
安修忆皱起眉头,躲开上前的侍女。
“我带着去。”
不忘回头叮嘱容晨,“在这等着我。”
容晨点头回应,目送着母亲离去。
姬煜转身让出空间,指向地上的血质问众人。
“方才这血中的散出的黑气是什么,想来在座的,总有人见过吧。”
“盛家独门功法,以瘴气为引,自七窍攻入,专伤内里。”
“若方才所说并非事实,那盛家何故对姜禾凡下死手?”
“若各位不知姜禾凡是何人,我不介意提醒一番。”
“姜冉安独女……”
众人瞬间窃窃私语,一番震惊。
姬煜继续道:“怎么,难道各位还想再问我,姜冉安是何人不成?”
“若是不知姜冉安是何人,或还要怀疑姜禾凡所言皆是诬陷!”
“我想……”
“我是真该查查这西岐内,到底有多少人通敌!”
“是你?”
“亦或者……”
“是你?!”
一男子猛地开口,“当时公子你也在,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串通好了?!”
容晨忽地笑出声来,“哦~看见姬煜了?”
“方才是谁说的,只瞧见了我一人的?”
“老将军,看来……”
“确实是该好好查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