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瑞知回道:“嗯,也无旁人可做此事。”
姬煜继续道:“您方才说过,若是成了,绝不会有任何的问题。”
“那便是出了岔子,方才导致了这一切。”
“想来,上清宫的道长不会有问题,阳魂法更是您同容澜宁亲自动手。”
“所以,问题一定是出在我姬家,秦家之间。”
“若被夺舍的是我家中人,应当早已被处置了才是。”
“但我从未听闻家中有此事,想来也只有忽然叛国的秦意昭嫌疑最大。”
“但若真是秦意昭,必然不会留其无恙,甚至大婚。”
“而且……”
容灿忽地出声打断,“叶途与秦意昭大婚之日,彻查出叶途通敌!”
此话一出,四下寂静。
唯有姜禾凡有几分激动,“还有此事?”
虽说知晓秦姨叛国,但对此,姜禾凡从未听闻。
容灿面向容瑞知继续道:“叶途当众承认自身靖国血脉。”
“众人于晋贤侯府堵杀叶途……”
“谁知秦意昭竟亲自动手,将其一剑穿心,杀夫证道!”
“但您却并未处置秦意昭,所以……是叶途。”
容瑞知点了点头,“你们倒是比老夫我想的,要聪明些。”
姜禾凡上前问道:“若是如此,只需将五年前的方法再行复刻便是。”
“此法再不济,也是能保住容浠魂灵不散的。”
“您却将其故意放走,甚至引导其修炼极阴之体,又是为何?”
容瑞知无奈的摇头叹气,“刚还夸你们聪明……”
沉默片刻后方才出声,“当年为了阵法的威力足够,已然耗尽了百家积攒的尽八成资源。”
“如今,若是想在旁的地方,再行开阵。”
“至少要再累积百年的资源,方才够数。”
“你道苍生……”
“等得起百年之久吗?”
“还不说如今,我们早就凑不出那么多人。”
姬煜:“先人留下的灵气尚存……”
“所以最好的办法,是将五年前的阵法,重新启用?”
容瑞知点头道:“不错,但……”
“锁鬼阵的阵眼,早已被那叶途封印。”
“这才另寻它法,将浠儿推出去……”
“但,人,毕竟是世上最难以控制的东西……”
“即便是心性坚定,也难保不会被诓骗利用,酿成大错……”
容灿眼中忽地闪过明亮,“您是要我们去解开锁鬼阵的封印?”
“这封印能解开?”
姜禾凡同姬煜闻言一并去瞧眼前的老者,只见其不言一语,分明是默认。
姜禾凡:“能解开?”
“能解开您做什么还把人推出去?”
容瑞知轻笑道:“方才便说了,人是世上最难以控制的东西……”
“解开封印难道不需要有人去做吗?”
“我们早已无法再承受一次失败……”
“所以这一次,绝不能有任何的差池。”
“这样做,便是确保,倘若封印解不开,还能寄希望于浠儿。”
姬煜:“原来如此……”
“叶途被夺舍,这才导致了五年前凄惨的失败。”
“所以将容浠推出去,要其舍生,也要其大义。”
“同时也要尝试解开封印,两手准备,只为万无一失……”
“能做到这般周全……”
“看得出来,您也不忍,却没试图自私一回……”
姬煜低喃一声,随后眼神坚定的看过去。
“无需多言,您直接告诉我们该如何才能做,方才能解开封印。”
“无论需要付出什么代价,我亦无所畏惧。”
“容家……”
“对得起苍生,我自当……”
“要对得起你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