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我们平安……
在此之上,再要我们修行,悟道,济世。
成就?
什么算成就?
还要拼命?
容浠并未解释这些。
这些,要你自己能感受到,能想明白,才算……
我只管先否定下你错误的想法。
张向晗并未追问些什么,只是继续沉默着。
容浠也是无奈,什么时候师兄也学会沉默是金这一套了?
良久后,张向晗才动手将东西依数装好,“我要走。”
容浠无奈,“你走啊,我又没拦着你。”
张向晗无言,投来满是委屈的眼神,瞧着还真有三分可怜见的。
容浠叹气道:“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,我又不是师伯。”
“而且我也没说要反悔!”
眼看和张向晗此时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,还是赶紧放走算了。
容浠径自走开,不用言语自知身后人会跟上。
一路行至前院,满地的狼藉仿佛还在控诉着昨日的慌乱。
容浠不紧不慢的先将翻起秋千放下,坐下之后拿出黄符朱砂现场画符。
张向晗走过来,静静的等着,又忍不住开口,“师弟……”
“你为何未将东西带上?”
“你……”
“不走吗?”
容浠轻笑出声:“你不吃饭,我还要吃呢。”
“倒是师兄这话问的,难道我应该走去什么地方吗?”
张向晗:“没有的事。”
容浠淡然道:“师兄的演技实在不怎么高明,但也不必紧张。”
“你不想说,我也没有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的打算……”
“只是,提醒师兄。”
“往后若是打算隐瞒什么,就要将好奇心收好。”
“毕竟,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般随性的。”
“你这样,心思总是会轻易就让人看穿的。”
“小心被有心之人利用,酿成大祸来。”
容浠说罢手中的符纸已成,脚下往后退去又松开。
秋千随即向前荡去,靠近张向晗之后,容浠将手中的黄符递出。
张向晗伸手接过,却在原地愣神。
容浠并不着急,随着秋千的动作晃悠着。
“其实吧,他们二老也没打算真不让我们出去。”
“只不过是想让我们晚些时候再走,如若不然,也不会准备一堆保命的东西留给我们。”
“你是过于心急,方才解不开这阵法。”
“毕竟我师父在阵法上属实也不怎么高明,不会有多难破阵的。”
“想来,她只是,过于了解你。”
张向晗手中拿着黄符,好似是明白了些什么。
是啊,师叔主修符箓的,必然不能用常规阵修的方向去破阵。
将周身灵力注入于手中黄符之中,顿时便见黄符散着光芒。
双指捻着至于面前,好似真切的瞧见了……
下山的路?
径直将手中黄符打出,于屏障触碰之时,赫然消散于风中。
周遭看不出变化,只是一阵风呼啸而过。
张向晗一时失笑,“这么简单?”
“那我早上费劲的乱窜,气极了还上手砍了几剑……”
“还真是白费功夫了?”
容浠依旧坐在秋千上晃悠,“师父她没那么多心眼子,自然是光想着怎么防你这位阵修了。”
张向晗:“结果忘记防备你这个人精了?”
容浠刹住脚站起,“哎呀~师兄慎言啊!”
“阵是你破的,可和我没有关系啊。”
“我只是路过,这会就要回去吃饭了啊。”
说罢转身就走,丝毫没有留恋。
只听余音传来,“下山的路易打滑,山下的老虎会吃人。”
“师兄可要小心啊~”
张向晗忍不住笑出声来,直至背影完全瞧不见,站直握剑行了个拱手礼,转身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