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灿回神又觉不对,急切道:“不对,你还好意思说我?”
“我着急难道还不是因为你?”
容浠不解道:“你脑子里的水没吐干净是吗?”
“什么没吐干净!”
“分明是你昨晚先擅自行动的好吗?”
“我醒来的时候,你和妤姐姐都不见了!”
容浠顿住,一时不敢言语。
怎么把这茬给忘了。
完了,这事咱不占理。
容灿继续道:“我醒来的时候外面一阵混乱。”
“张道长也叫不醒,我只能先上了啊。”
容浠:“那你们又是怎么到这来的?”
赶紧顺着她问下去,避免她反应过来找我算后账!
“还不是这小孩!”容灿指了指一旁的姜禾凡。
“非说她爹让抓走了,非要去追,那我也不能不跟着啊。”
“结果追是追上了,但是她爹根本就没被抓。”
“那我们折返的时候,就掉下来了嘛……”
“我上又上不去,这才下水的……”
容灿声音越说越低,实在是差点淹死这事,着实丢人。
容浠:“是你们追上了,而后折返……”
“还是让人发现了踪迹,被反追杀啊?”
容灿震惊!
不是,我也没说什么啊,她怎么?
“是被发现了,反被追杀。”
一旁一直闭目养神的姜禾凡插话道。
容灿:“不是,你这小孩……”
姜禾凡:“我不比你小。”
容灿:“嘿!你这人……”
“当时要不是顾着你,我才不怕他们的好嘛!”
姜禾凡:“我也说了我爹会来救我们的,你自己非要往水里跳!”
容灿闻言瞬间气笑了,起身就要找其理论一番。
容浠:“别乱动啊……”
“嗯!抱歉,忘了这茬了。”
容灿刚刚撑起的身子,又缩了回去。
容浠望向姜禾凡,愣了一瞬。
随后又挪开视线,只是眉眼之间有些神似姜冉安罢了。
淡淡道:“虽说她的方法莽撞不可取。”
“但你等着旁人来救的想法,也不高明。”
姜禾凡激动道:“那不是旁人,那是我爹!”
容浠无语,“重点不在于这个人是谁!”
“而是这个想法本身不对!”
姜禾凡:“你强词夺理什么?你刚刚自己说的旁人!”
容浠:“……”
“你是个傻子不成?怎么听不懂人说话呢?”
姜禾凡还想说些什么,容灿伸手将容浠拉过。
怎么这两人又吵上了?
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啊!
容灿:“那什么,我也没事了,是不是应该先……”
妤月:“我们离开时看过了,应天州中的百姓无一人有碍。”
“甚至只是觉得,昨晚刺史府不过是意外失火了而已。”
妤月被先前容灿的动静折腾醒,缓缓站起便去换回自身的衣衫。
容灿:“妤姐姐你醒了!”
妤月:“你俩这样我很难不醒。”
容灿惊喜之下去瞧,看见妤月的动作又有些别扭的转过头去。
姜禾凡亦是垂下眼眸。
唯独容浠虽是一脸无奈,视线却是丝毫不避讳。
这呆头鱼……
容灿恨不得把头整个埋入容浠怀中,却又觉得好像不太合适。
妤月拿着褪下的衣衫靠近容浠,容灿也适时起身,手忙脚乱的将衣衫换回。
片刻后,三人皆是换回自身的衣衫。
容浠:“这靖国此番行事属实是过于蹊跷,倒不像是意图再次开战。”
“倒像是,与刺史府……”
“有私仇。”
容灿:“我昨晚好像依俙瞧见了秦意昭。”
“就是那个叛国的晋贤侯府遗孤,但不能完全确定。”
“想来她应当还不至于与靖国人为伍,何况她能与刺史府有什么私仇……”
容浠瞳孔骤缩,猛地转头看向容灿,脑海中有一瞬间的嗡嗡作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