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明瞧着不过尔尔,怎么就上不去呢?
周遭万籁俱寂,幽暗阴冷,不时落下的水滴,好似暴雨仍未停歇一般。
“你就是把双眼都看瞎了,也是爬不上去的。”
一道哀怨的女声自身后传来,满是不屑于其的声色。
容灿不悦的回道:“那也好过你在那等死强!”
也不知道容浠和妤姐姐怎么样了?
张道长醒了没有……
这人还在这说风凉话……
就不应该跟她走,分明应该拉着她不准走!
谁道那女子继续道:“你这人怎的这般说话!”
“我都说了,我爹定然会来救我的!”
“等着就行了!”
“怎的到你嘴里,就成了等死了!”
容灿皱眉反问:“你爹?”
“青天白日的你隔这说梦话呢?”
“搞不好你娘的死都和你爹脱不了干系!”
那女子闻言气急败坏道:“你!”
“你……”
“你不要以为,你是殿下我就不敢揍你啊!”
“你这自小养尊处优的娇花,在这胡言乱语!”
“凭什么这般说我爹!”
容灿向其走去,“你来啊!当我怕你啊!”
容灿连连靠近,作势就要动手。
这个人,脑子里装的是浆糊啊!
还养尊处优的娇花?
容浠脚下何止荆棘塞途?
要是给她走……
哼,只怕是一步不敢踏出。
“呵!”
“那如何解释,你娘亲逝去五载,你爹却对卜咸称其只是病重?”
“说的是暂代刺史之职,但如今这应天州,谁人不喊你爹一声沈刺史?”
容灿连连逼问,可疑之处何止这般?
她再狡辩,我还能再说上一番!
女子气极道:“你把嘴闭上!”
“应天州人尽皆知我爹只钟情我娘一人!”
“数年不曾再娶不说,我便是他们相爱最好的证明!”
“我是沈家独女,但我名唤姜禾凡!”
姜禾凡浑身微微颤抖着,眼中含泪。
咬紧牙关,抑制着莫要真去动手。
若是旁人,这般污蔑父亲,我定然是要将其,揍到甘愿谢罪为止!
但偏的,眼前的人是仲容国唯一的王姬。
她为君,我为臣……
她腰间的斑驳血痕,更是先前为我挡刀所伤……
于情于理……
皆不能动手!
只怒视道:“你再这般胡诌,便某怪我真动手了……”
“呵……”
容灿嗔笑一声,这人真是死犟!
“你还知晓你名唤姜禾凡啊?”
“你所说的一字一句,皆不足以抵消处处蹊跷!”
“你娘亲……”
“姜禾凡!”
“你到底知晓什么?”
“那可是我仲容国史上首屈一指的女将!”
“力挽狂澜于应天州!”
“一身转战三千里,一剑曾当百万师!”
“此话形容姜冉安,毫不为过!”
“我仲容国受其启发,诞生了多少后起之秀的女将!”
“这些你都知晓吗?”
“还相爱?”
“还只钟情一人?”
“哇哦,好感人哦。”
“用不用给你写入史册啊?”
“你脑子的那点空口白话的情情爱爱,也配与其丰功伟绩相提并论?”
“痴人说梦!”
“还沈家独女?”
“姜冉安还是姜家独女呢!”
“你这副模样,姜冉安泉下有知,如何安息?”
“你是她血肉至亲!”
“这般作为,心安的了吗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