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城池基本都是大同小异,容浠并未费劲多大功夫。
便寻到了刺史府,远远望去,便不禁愁眉蹙额。
这刺史府的守卫,居然比城墙处的多上至少三倍?!
这是何意?
本末倒置,倒反天罡?
不行,还是要先去寻姜冉安!
梅雨季节的应天州,纵是夜间,也是燥热不已。
全然不似鹤鸣山,一到夜间,便是寒风侵肌。
三块‘石头’也终是动弹起来,约摸着时辰差不多到了。
一并靠着城墙启程。
片刻之后,便见前方灯火辉煌,虽无来往的行人。
却见一众人群屹立于前,为首的几人还时不时的望向远处。
张向晗同妤月不约而同的一道看向容灿。
大有一副,接下来该你上了的心照不宣。
容灿心中亦是了然,自觉上前交涉。
腰牌还未翻出,便见一位中年白衣男子快步上前。
对着容灿便是一番行礼。
而后直面容灿。
面白无须,整个人分明浑身都透着凛若冰霜气势,面上却是曲意逢迎的讨好。
“在下应天州刺史沈言木,拜见殿下。”
男子温润的声音传来,听着倒是有几分不卑不亢。
继而却是含蓄几句,便将众人迎进了刺史府。
路上更是信誓旦旦的承诺着,明日定会倾尽全力寻找李道长。
容灿听着却只觉得这人阿谀奉承,很是聒噪。
待行至后院之中,沈言木对着容灿又是一番繁重的行礼。
“殿下,四间客房是挨着的。”
“您早些歇息,在下先行告退。”
容灿到底还是少不更事,自小见惯了明目张胆的恶徒。
但眼前这般口蜜腹剑的,还是头回……
忽地乍听其言,一时瞠目而视,随即尽力的平复着心绪。
片刻后,唇齿轻启,含蓄而嘲讽的笑着。
不屑道,“沈刺史!还真是当之无愧刺史之位!”
“倒是我目下无人,轻视你了。”
沈言木回以看似爽朗的笑声,“哪里,哪里。”
“殿下谬赞了。”
“沈某待客之道还是要做好的,这四间房……”
容灿径直打断,“无需多用沈刺史一间房了,那是我贴身的殿前司。”
“与我同睡一间便好,不若……”
“倒显得我不懂做客的礼数了。”
只听其干笑一声,“哈哈……”
“都随殿下,那在下便先行告退了,殿下自便。”
随后挥挥衣袖转身离去,倒是不复先前那般一通行礼,好不谦卑。
容灿转身,三人对视一眼,随即转身一并进入一间屋中。
容灿方才将门闭上,又透过门缝观察四周。
压低声音道,“我看我们还是睡一间屋吧。”
“聚在一起,比较妥当!”
“容浠何时回来?”
“不会有事吧?”
“要不我们先去找找吧!“
“这万一……”
容浠:“万二我也没事。”
“啊!”容灿惊呼出声,转身望去。
瞧清来人后,拍着胸口,贴着门顺势瘫坐在地面。
容灿虚弱道:“你要吓死我啊……”
容浠蹲下凑近道:“刚刚做的不错啊,气势很足。”
说罢还不忘伸手去摸摸头,以示称赞。
容灿却没心思欣喜,伸出手道:“少说这些,先……“
“把我拉起来啊~“
“这地上拔凉拔凉的~”
妤月自身后走来,先一步将容灿一把扶起来。
乖乖双眸透着淡淡的猩红之色,明显是出了什么事。
容灿还未站稳就着急说道:“你怎么先过来了?“
“怎么知道我们在这的?“
“你真没事吧?”
容浠:“我……”
容灿:“你刚刚都听见了没?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