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向晗震惊,不明白师叔为何将自己说成是张道长的遗孤。
但不敢挑明,都是长辈啊!
饶是现在也没跪着了。
不然……
您们先吵着?
我先去给后山的菜浇个水吧!
刚走出两步,便瞧见院中的容浠和妤月。
“师弟来了啊。”
容浠:好别扭,啧,不服……
“师弟?”
见容浠没反应,张向晗再次喊道,又伸手在其眼前晃了晃。
“好久不见啊,师兄……”
容浠将师兄二字咬的极重,嘴上尽量扯出一抹微笑。
自觉的应是温柔极了。
落在张向晗眼中,却是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。
总觉得师弟笑得很怪异是怎么回事?
而且,为何是好久不见?
张向晗心中诧异,虽说确实是好生眼熟。
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到底是曾几何时见过?
妤月倒是皱眉问道容浠,“他为什么喊你师弟?”
“乖乖你其实是个男孩子吗?!”
毕竟不可能是喊错了,这人都喊第二遍了。
容浠无奈,沉默一瞬。
片刻后淡淡的解释道:“道家没有师兄师妹一说。”
“男子修乾道,女子修坤道。”
“先入门者为师兄。”
“比如我姑姑,就是我师父和柳白泽的大师兄。”
妤月点头,方才明白。
“浠儿,晗子!都过来。”
柳向欢喊道,叫停了众人的思绪。
抬头看去,不知何时殿中已然结束了争吵。
容浠应声拉着妤月往前走去。
张向晗木楞的盯着容浠的步伐转过身。
浠儿?
是她?
是她回来了!
是师叔那日哽咽的说,浠儿,要记得回家的人啊。
原来是她,终于回来了啊!
张向晗憨笑着跟上容浠,眼睛盯着其背影。
恍惚之间,终于是与那日远去的背影对上。
怪不得师叔这般高兴。
柳白泽瞧见一脸憨笑着走近的徒弟。
心中一时之间涌上一丝别扭。
忍住!
这可是二师兄的遗孤!
忍住!
妤月见殿中众人,面上皆是庄敬严峻,便自觉的退到一旁。
容浠与张向晗瞧着这场面,皆是了然于心,不谋而合的一同跪下。
柳昊渊上前,身后柳白泽柳向欢。
为三清祖师上香,行三拜九叩之礼。
待礼成,起身面向容浠张向晗。
“弟子容浠拜见师父,师伯,师祖。”
“弟子张向晗拜见师父,师叔,师祖。”
“今入师门,自当尊道贵德。”
“天地人和,道法自然。”
“处无为之事,行不言之教。”
“虚心守静,得见智慧,天人合一,万化归一。”
“大道至简,内修外修。”
容浠望向张向晗,将其所言重诉。
“今入师门,自当尊道贵德。”
“天地人和,道法自然。”
“处无为之事,行不言之教。”
“虚心守静,得见智慧,天人合一,万化归一。”
“大道至简,内修外修。”
柳向欢将容浠扶起,柳白泽拿着木拐戳了戳张向晗。
“起来啊。”
“还是要腿脚不便的为师,也扶你一把吗?”
“不必了,多谢师父。”
张向晗迅速站起,呼了师父一扫把的事。
师父不计较已然是师父宽宏大量了。
“行了,孩子们的事办完了,接下来聊聊你的事吧。”
柳昊渊望向柳白泽,淡淡的开口。
分明语气平缓,柳白泽却听得心慌。
“晗子,去把门关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