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浠醒来的时候,屋外阳光正好。
若不是喝酒时已然是过了时辰的,怕不是要以为只是眯了一会。
睡着时好像是在张叔叔的屋子里的。
那满屋子的酒,看得柳向欢是两眼泛光,一头栽了进去。
这会醒来却是在柳向欢屋中,想来是其酒量好。
先醒来后,将自己扛过来的。
饭也没吃上,现在再去寻姑姑。
也不知还在不在。
真是不能喝酒,喝酒误事!
但实在是这就过于香甜,润入喉咙之中。
还没有一丝辛辣,回味满是桃子混着酒的醇香。
一喝就停不下来,偏的后劲却大,不过半坛就晕了过去。
容浠还在酒好喝和喝酒误事中,左右摇摆。
却在恍惚之间,觉得今日这山中安静的有些过分。
虽说平日里,这个时间都在吃饭。
但也有些道长,喜欢端着碗在外吃的。
几乎是走两步就能随机遇见一位道长在吃饭的。
怎么今日却不见了?
昨日不是说,好些游历在外的道长都回来了吗?
今日应当更是热闹才对啊?
容浠疑惑的四下张望,尤其是路过平时常有道长蹲着的地方。
特意去瞧,却竟一个人也没有?
难道是有什么事,都聚在柳爷爷殿中去了吗?
思及此处,容浠脚下加快。
逐渐开始跑动起来,用最快的速度赶去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,八成是出事了。
待到容浠跑到的时候,却发现殿门大敞开着。
一眼望去,一个人也没瞧见。
甚至殿内连一丝光亮都没有,明显侧门窗户都是关着的。
容浠还是不死心的跑进去瞧了一眼,不出意料之外的不见一人。
怎么回事!
都去哪了?
对了!膳堂!还有膳堂!
容浠转身跑出,整颗心都悬了起来。
脚下亦是踉跄一步,险些摔到。
但当人来到膳堂门前时,悬着的心终于是死了!
只见膳堂同样是大门敞开,但殿内昏暗,侧门窗户皆是紧闭着。
三个可能,要么自己在做梦!
要么自己遇到鬼打墙了!
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!
要么……
容浠将手臂抬到嘴边,张嘴咬下一口。
痛!不是做梦!
那鬼打墙?
破解鬼打墙的办法是什么来着?
点火?
我不会啊。
撒尿吐口水?
这在膳堂呢,不合适吧。
还有什么?
太乙救苦天尊?
还是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?
是不是还要结手印来着?
容浠惊慌之下,手中胡乱扭着,怎么也结印不对。
哎呀!早知道就好好学了。
在道教圣地待了三年了,连这都不会!
嗯?
不对啊?
我在干嘛?
道教圣地哪来的鬼打墙啊!
容浠将双手甩开,满面愁容。
我什么时候这么笨了?
犯这么迷糊?
怕不是被柳白泽传染了脑疾不成?
对了,柳白泽!平常这个时候。
柳白泽早就出现在自己面前发疯了!
怎么今日连柳白泽都不出现了?
一个荒谬,但是又像是最有可能的情况,闪过脑海。
这整个鹤鸣山中,不会只有我一个人了吧!
“柳白泽!你大爷的!”
思索之际,一道熟悉的女声传来。
不同寻常的是,光是听着就能感觉到其主人的情绪有多愤怒。
但对于容浠来说,这可谓说是天籁也不为过了。
柳向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