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兄是为了和我结为道侣,又放心不下孩子。
这才下山,将尘缘事了。
将孩子带回山门,又求师尊将孩子留下!
师兄做这些,都是为了我啊!我就知道,师兄心中有我!
柳白泽思及此处,已然是泪流满面,泣不成声。
往前一步,随后蹲在小女孩面前。
发现这孩子不知何时已然放下了筷子。
视线是看着自己的,但碗中的面却并未吃完。
想来是二师兄走后就停下了筷子。
定是看我一人独自黯然神伤,心生怜悯。
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安慰,这才只是呆呆的望着自己。
柳白泽双手放上小女孩的肩膀,眼睛仔细的瞧着。
细看之下,更像师兄了。
头发也是披散的,连个束发的首饰都没有。
手掌下的肩膀也单薄的可怜。
甚至手掌还包着布条,另一只胳膊上也有!
这孩子同师兄分离的这些年,定是过的不好。
柳白泽瞬间痛心疾首,情凄意切。
自己真是过分啊!刚刚远远瞧见时。
分明还不清楚事实,就对着孩子很大的敌意。
只一味的嫉妒师兄牵了她的手!
柳白泽啊,你可真过分啊!
你对不起师兄一片苦心!
柳白泽一时之间再也控制不住,忽的就开始嚎啕大哭。
哭的泣不成声,泪如泉涌!
随后猛地深吸一口气。
声泪俱下的说道:“来!孩子!叫爹!”
彼时只有七岁的容浠:“……”
容浠:啊?!
不是?
这……
这一直在树上蹲着的……
人?
莫不是身患脑疾已久?
让我喊爹?!
青天白日的就这般发疯,莫不是已然病入膏肓?
为何不给他治病?
还让他在树上窜来窜去,不怕他酿出什么祸事来吗?
哦,对,他已经开始惹事了。
他把我抓住了啊!
容浠脑中思绪万千,眼前的白毛……
人?
还在对着自己哭天喊地般嚎叫。
柳白泽:“好……呃……好孩子,你……呃……你放心!”
“我以后必然对你……呃……视若己出!”
“你放心……呃……我的诚心……天地可鉴……呃……我”
眼前的白毛人还在继续絮絮叨叨,容浠真的好想逃。
容浠:救命啊!
姑姑你怎么还不出来啊!
这有个我打不过的怪人把我抓住了啊!
早知道在他蹲下之前就跑了,也没想到啊!
原以为只是位有心事的伯伯而已,怎么会是个病入膏肓的脑疾之人啊!
容浠面上依旧平静,心中早已惊慌已久。
主要是这人的自己打不过啊!
不敢动,一点都不敢动啊!
内殿之中澜宁同师尊商议妥当,便准备去院中带容浠来见过师尊。
刚刚靠近殿门,便听见有人在院中。
嚎啕大哭,还伴随着含糊不清的语句。
疑惑的看向一旁的二师弟,只见其也是一愣。
坏了!
柳白泽这混小子,就让他看这么一小会孩子,不能又出什么岔子了吧?
快步冲向前去打开殿门,容浠听见动静回头望去。
二师兄身旁是一道苍蓝长袍的身影。
柳白泽亦是看去,看清来人后,止住哭声,只剩下身躯微微颤动。
容浠终于看见姑姑来了,也不顾着自己肩膀还被按着。
瞬间就泪如决堤,哭喊道:“姑姑~救命啊!”
“这个从树上跳下来的白毛人,突然抓住我!”
“非让我问他喊爹啊!”
“我打不过他啊!”
澜宁:???!!!
二师弟:!!!!!!
柳白泽:“嗯?!姑姑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