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浠:“……”
还不至于裂开,我只是在想骂你的词。
……
算了,不骂了。
容浠拉住妤月扒衣服的手,“一点疼而已,没裂开。”
妤月长舒一口气,又讪讪的给人把衣服整理好。
看着她满脸愧疚的在整理衣服,容浠想起了第一眼瞧见她时。
长的一副很好骗的样子。
若她不是柳白泽派来的人,该有多好。
妤月喃喃道:“抱歉,我以后会注意的!”
“嗯”应了一声,容浠牵起妤月的手继续往前走。
妤月有些呆,心想:乖乖真好,怕我多想还牵我手!
容浠尽量加快步伐:再不快点,天黑前未必能赶到!
夜,仲容国都城卜咸,暗红的军旗随风飘扬在城墙之上。
城内的百姓举世欢庆,无不在高歌这来之不易的胜利!
世道常年混战,物资匮乏。
可今夜,子民还是尽数拿出家中所有食物庆贺。
郎君弃刀剑,拾琴箫。
青娥卸盔胄,着舞衫。
此景难得再见之。
多少年了?
战争多少年了?
是五十有余?
还是百十不足?
结束或爆发,周而复始。
和平始终难以维持,生灵涂炭,却寻不到缘由。
直至八年前,有百族强者,联手,追本溯源,寻得踪迹。
有自靖国而出,不知是何魔物?
只见其所到之处,生灵涂炭。
不见其具形,称其为“混沌”。
百族确其为一切祸事的根源,群起激愤,共杀之!
而始作俑者的靖国,仍为争夺资源,侵略不止。
斩俘虏,加丧,因凶,杀之,辱之等小人行径!
加之混沌出自靖国疆土,引诸国暂休战,共讨伐。
而今终有仲荣国太子携其夫人亲征,攻下靖国主城,胜之!
容老国主传令告之天下,太子班师回朝之日,便是传位之时。
一老者立于城墙之上自下望向城中灯火,满头银发,浓眉,目光冷峻。
布满皱纹的脸上看不出情绪,只直勾勾的望向人群。
容瑞知,仲荣国现任国主,自登基起便征战四方。
直至十余年前重伤后,才留任都城,由太子承父业。
如今年近古稀,才等到其归国。
“国主,太子约有十刻将至。”
有侍卫来报。
闻言,容瑞知收回视线,转身往内殿走去。
步行二里,行至枝永殿。
殿内烛火几许,四下无人。
转至殿中小院,月光下有一少年卓然而立。
挥手让侍卫退下。容瑞知屏息轻叹,走近。
“一半大小伙子,闲着没事隔这……”
见容晨没反应,容瑞知又补充道:“看月亮呢?”
容晨不动但出声:“爷爷,您很闲吗?”
容瑞知道:“昨夜你奶奶陪了你妹妹一整夜,今早与我言说道……”
容晨转头直盯着容瑞知。
容瑞知看着他依旧道“说浠字不好,不如改为灿字,只愿她……”
容晨打断道“凭什么?”
容瑞知严肃道:“晨儿!她是……”
容瑞知看着自己孙儿猩红的眼眶,双唇抖了抖。
她是你妹妹的话,终是说不出口。
可容晨还是知道接下来的话是什么。
容晨道:“她不是。”
语气平静但坚定。
容瑞知道:“那依你要如何?要让你奶奶知道浠儿死了?还是让你父母知道浠儿死了?是让你奶奶整日抑郁,还是让你父母带着残剩的将士们杀回去?再开战去复仇?啊?”
容晨无法反驳!不能!都不能!全都不能!